鋒鷲似乎也意識到了無法對這個可惡的家夥造成傷害,他們翅膀煽動的風刃只能劃破從夜的衣服,就算偶爾在他面板上劃出幾道血痕,幾個眨眼就恢複了。
“變態的痊癒能力啊。”長孫儀感嘆道:“如果不是知道蓮華界內沒有開智的靈獸,我都要覺得這是頭妖獸成精了。”
她要是有這麼強的防禦和痊癒力,可能當初也不會慘兮兮地只能轉法修了。
他的對戰,絲毫不講究什麼斯文優雅,只求效果,甚至於可以說是暴力冷血的,隨著一隻只鋒鷲的性命被無情收割,鼻端的血腥味愈發濃厚,方才被他所感動的蘇小樓兄妹二人都忍不住恐懼了起來。
“刷拉——”
又一隻鋒鷲被他一槍劈成兩半。
快、狠、準。
驚豔!
長孫儀瞥了眼瑟瑟發抖的蘇小語,又把目光投注到從夜身上,眼裡是掩飾不住的欣賞。
她當初學劍時,最高興地就是看到這種幹脆利落的招式,盡管她自己不是這種風格。
長孫儀是什麼風格?
詭計多端,戰術百出。
難怪師長們最開始不認同她的劍修之道,本來麼……長孫儀自己也不怎麼喜歡。
但是一個人習慣了謀算,習慣了以弱勝強,風格要改換過來很困難,原本這百年來和鳳無惜的一次又一次對戰中,她的劍意變得越來越光大磅礴……
可惜,一夕風雲變,長孫儀也想象不到自己未來的劍意能變成什麼模樣了。
如今轉了法修,她這些日子學的都是些防禦性質的術法,比起劍修一言不合拔劍滅敵的快意,法修無疑憋屈了許多。
算了算了,不能出手就不能出手吧。
包圍他們的鋒鷲越來越少,長孫儀既然承了“小白臉”這個外號,就很不客氣地吃起了軟飯,反正從夜看起來樂在其中,她也不是故意不提醒他……
鋒鷲的殺手鐧,並不只是那對鋒利的雙翅呢。
一槍,橫掃無盡血紅的雙眼,明明只是一把凡器,卻在主人的手中爆發出了無限的威力。
槍意有如雷霆,鋒刃處,被涓涓血流洗的愈發明亮!
從夜好像不知道什麼是累字,來得愈多,戰得愈勇。
無人可越我身前一步……
這句話,並不是說說而已。
鋒鷲似乎也察覺到這一點,被同伴的血腥氣引發出的獸|性擊的它們依然撲稜稜前赴後繼地沖過來,然而卻有大半鋒鷲飛上了參天古木,收束雙翅,引頸高吭——
一聲長唳,驚空遏雲!
鋒鷲之所以是鋒鷲,不僅是它雙翅如鋒,更因它長唳亦如刀鋒!
“啊!”
最先受不住的是陣盤內的蘇小語,刀鋒般的長唳首先穿破防禦,沖撞進她神識之中,剛剛引靈入體的小姑娘怎麼受得了這種神魂攻擊,當下雙耳流血,暈厥過去!
“小妹!”
“小白臉——”
從夜咬牙,他也受到鋒鷲叫聲影響,身上連連落下了好幾道傷都來不及管,只回頭冷冷盯上長孫儀。
他就知道,這小白臉懷恨在心,所以沒有提醒他。
但是不知道哪裡來的直覺,他並不認為,她會眼看這兄妹倆受創而袖手旁觀。
所以,為什麼還不出手?
音攻,要用音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