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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今日居然有想寫心火的沖動,還好壓下來了

“生意興隆……行不行……”

“大展宏圖……”

“咳咳咳。”

不知哪裡來的咳嗽聲,惹得張顯睜了眼,直視起面前這菩薩,高高在上的佛像兩眼下垂,微微露出的眼神兇悍十分。

嗬!

張顯嚇得倒吸一口氣,怕是自己求多了,佛像看他也怪罪起來,連忙起身告辭。

心裡滿是後怕,走路稍急了些,忘記那兩壇酒,走出半程又回來拿。

噔噔噔。

聽到陌生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很是急促,向著門外跑。張顯聞聲望過去,只見一個穿著灰色麻衫的青年人匆匆跑來,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自己來處那位置。

沒留神與張顯撞個生疼。

張顯嘶聲,捂著胳膊瞧他。

青年人神色慌張,兩眼瞪的大大,手足無措間他將手中一把滿是血跡的匕首塞進了張顯懷裡。張顯定睛看清楚後,又連忙還給他,“我不要。”

氣勢篤定。

青年人猛然愣住,兩頰冷汗如水豆直下。

“我……我……”他拿著匕首的手直發抖。

張顯像是有點瞭解的意思,便順口問了句,“你怎麼了,莫不是殺了人?”

“對對對……對啊,噢噢哦不對,不對,人不是我殺的。”

青年人口舌打架,哪還能表述清如何如何,再加之,遇到張顯正愣頭青,一問一答。

都是吃牢飯的料。

——

眾人看張顯還是奇怪的,直想這人啊,不知是點背,還是真倒黴,怎麼走哪哪出事呢。

原是馮鈺那名頭,現在怕是後繼有人。

可傳承。

馮鈺看張顯,一臉意味不明。

後者,臉色煞白,氣得捶腦袋。

公堂之上,馮褚撐著腦袋犯困,楊主簿拿著筆一副待寫的樣子,唯獨馮鈺,兩眼炯炯有神,視線一直在張顯和那個跪著的青年人身上游來游去。

“草民彭生,不知為何一進去就看到常靜師太躺在那……草民只是過去燒……燒香。”

“松月庵早就斷了香火,你為什麼要去那燒香?”馮鈺問。

彭生顫巍巍看她眼,又顫顫縮回,“離家近。”

“那你呢,張老闆,你去那幹什麼?”馮鈺再問張顯,她對這個茶館老闆的行蹤真是感到萬分敬仰,想來能取代她名頭的人,也就唯有他了。

後生可畏。

張顯挺直了腰板,作氣定神閑狀,道:“原是去山上祭奠師傅,卻不想迷了路,拐到了松月庵,索性便就上柱香再走,誰知碰到他。”

“那你可見過常靜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