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陌抬眸看向一臉質疑的靖安帝,心裡一緊,急忙低下了頭,回道:“父皇也知道,這李瞋正是五弟向父皇舉薦的,既然李瞋是五弟的人,如今李瞋犯案,五弟讓六弟劫走李瞋,倒也說的過去。”
看向手中的腰牌,靖安帝瞳孔深陷,不鹹不淡的道:“老五冒險救他,看來,這個李瞋,大抵是有些才能的。”
“父皇?”南宮陌一愣,抬眸看向靖安帝。
“李瞋勾結私鹽商販,可是證據確鑿?”靖安帝冷聲問道。
南宮陌點了點頭,心驚膽戰,“回父皇,已是鐵證如山的案子。”
靖安帝瞳孔深陷,意味深長的看向南宮陌,問道:“太子私查皓王府,可曾查出了什麼?”
南宮陌皺眉,搖了搖頭,“回陛下,皓王府沒有密室,兒臣無能,沒有在皓王府搜查出李瞋。”
說到這裡,南宮陌急忙又道:“但兒臣敢確定,劫走李瞋的人,一定是六弟。”
燕擎玉一愣,扭頭看向南宮陌。
靖安帝微微皺眉,若有所思的道:“想來老五也不敢再有其他動靜,縱使有,也不可能太明目張膽。”
“父皇,這六弟私自劫走逃犯李瞋,可是證據確鑿……”
沒等南宮陌把話說完,靖安帝看向他,沉聲道:“皓王府的事情,朕如何打壓,如何提醒,朕心中有數。”
“父皇?”南宮陌瞪著大眼看向靖安帝。
“至於你私查皓王府之事,朕念你抓拿逃犯事態緊急,暫且不欲追究,你且退下。”
南宮陌一愣,他一向看不透他的父皇,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謝父皇,兒臣告退。”
南宮陌退了出去,靖安帝將腰牌扔到了御案上,冷哼了一聲,“這個老五,膽大的很,竟敢派老六私劫罪犯,他是想為自己的將來收攬人才嗎!簡直大逆不道!”
“陛下息怒。”王瞻急忙勸道。
燕擎玉站在一旁皺眉不語。
靖安帝扭頭看向他,沉聲問道:“對於此事,擎玉覺得,朕該如何處理?”
燕擎玉在心裡冷笑一聲,看似恭敬的道:“陛下心中自有打算,又何必問臣,臣愚鈍,最不喜揣測這些事情。”
靖安帝瞳孔深陷,嘴角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冰冷笑意。
如今的朝局,太子與南宮鈺分庭抗禮,各成一隊斗的如火如荼,他有意召南宮皓回京分散太子與南宮鈺的勢力,如今又怎會自亂棋局。
“父皇,兒臣好久沒來請安了,父皇想兒臣了沒?”南宮琦未經通傳,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事實上,南宮陌進入龍寢殿之時,他早已進了宮,只是一直都在御花園溜達,南宮陌一走,他便跑來了龍寢殿。
“臭小子,未經通傳便跑進來,嚇朕一跳。再有下次,朕可就動手打你了。”
靖安帝收起眼底的冷意,看向闖進來的南宮琦,笑著白他一眼。
南宮琦一臉孩子氣,跑到軟榻旁坐了下來,拉著靖安帝的胳膊撒嬌道:“兒臣下次改了還不成?再說,父皇捨得打兒臣嗎?”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朕知道你也改不了,朕反正也習慣了。”靖安帝笑著戳了一下他的額頭,輕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燕擎玉,一臉慈祥的道:“擎玉也別杵在那裡,隨便找個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