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擎玉夾起一塊瘦肉放到安婉清的碗中,衝她柔聲微笑道:“顛簸了一路,勞累了吧?多吃點肉,補一補身子。”
這一路以來被他照顧有佳,安婉清的心臟實在受不住,面色一紅,急忙低下了頭,拒絕道:“我自己來便是。”
“本督怎麼覺得,你這一路上都在排斥本督呢?”燕擎玉嘖嘖舌,蹙眉道。
“沒有的事,督主想多了。”安婉清心慌道。
並不是她有意要排斥他,只是她身中毒心妝,一旦動情,她便心絞難忍,這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她真的好怕,好怕有一天,自己會情不自禁的徹底愛上他。
如若真到了那一天,她不怕自己萬劫不復,只怕自己連累了他。
“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變臉都跟變天似的?”燕擎玉聳聳肩,自言自語了一聲,低頭繼續吃飯。
安婉清沒多少胃口,心裡總是放不下父親死前跟燕擎玉說的那兩個字。
走人?
究竟是何意?
父親總不會就是單純的想讓燕督主帶著御錦軍離開吧?顯然說不通啊。
她想了一路,還是想不明白,父親為何拼著最後的力氣留下‘走人’這兩個字,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這兩個字對父親而言,是有何特殊的意義嗎?
安婉清不解的搖了搖頭,情不自禁的拿起茶杯,將杯中的茶水在飯桌上倒了一點,用手指蘸著水在桌面上寫了一遍,口中訥訥自語,“走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見她自言自語,燕擎玉一愣,放下手中的筷子,蹙眉問道:“怎麼了?”
“我在想父親為何會在臨死之時寫下這兩個字……”安婉清目不轉睛的盯著桌面上用茶水寫的兩個字,不解的搖著頭,“奇怪……”
“本督當時問安國公,可是知道誰要害他,無奈安國公當時已經口不能言,情急之下,他匆匆留下這兩個字,本督也想不明白。”燕擎玉百思不得其解道。
安婉清託著下巴若有所思,茫然的搖著頭,失神自語,“我總覺得這兩個字一定代表什麼,只是如今毫無頭緒,哎……”
看向安婉清在桌面上寫的茶水字,燕擎玉一愣,蹙眉再次回憶了一下,隨即指了指她寫在桌面上的茶水字,認真道:“本督記得,這兩個字挨的有些緊湊,你把這兩個字寫近一些,再仔細瞅瞅,或許是個什麼圖案也未可知。”
“圖案?”安婉清一愣,點了點頭,急忙將桌面上的茶水字擦掉,復又重新寫了一遍‘走人’二字。
剛一寫完,腦海中突然捕捉到了一絲靈光,猛的一愣,瞳孔瞬間放大,抬起頭瞪著大眼看向他,嘴唇激動的微微顫抖,“我……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燕擎玉一愣,低頭看向桌面上的‘走人’二字,依舊是毫無頭緒,復又抬頭看向她,茫然不解道:“可是看出了什麼意思?”
“這不是兩個字,而是一個字。”安婉清提醒道。
“一個字?”燕擎玉一驚,再次低頭看向桌面上用茶水寫的‘走人’二字,復又奇怪的看向她,“怎麼會是一個字?”
安婉清一愣,低頭看向面前的字,復又看向一臉不解的燕擎玉,突然明白過來,急忙跑到他的面前,順著他的方向看去,瞬間恍然大悟,“哦,難怪督主會覺得它是‘走人’二字,原來如此啊……”
“你在自言自語什麼?難道這不是‘走人’二字嗎?”燕擎玉奇怪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