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嚇了一跳,再也不敢耽擱,急忙給燕擎玉與南宮琦讓路。
“都給本督滾外面候著,誰若膽敢靠近半步,本督廢他一條胳膊。”燕擎玉猛地一甩衣袖,冷聲命令道。
“是。”守在大理寺天牢的人嚇得急忙退了出去。
“還別說,你這一套還挺管用。”南宮琦咋舌道。
“閉嘴!”燕擎玉不耐煩的看他一眼。
“呵!”南宮琦一臉哭笑不得,衝他翻了個白眼,“得,小王不跟你計較!”
二人皺著眉頭,強忍著身後的腫痛,一瘸一拐往前邁步,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汗。
“要不是小王聰明,咱們若是結結實實捱上那三十大板,怕是今天就沒力氣走路了。”南宮琦撇嘴道。
“少廢話!”燕擎玉白他一眼。
南宮琦衝他嘟嘟嘴,“沒良心!”
燕擎玉懶得搭理他,來到關押安婉清的牢房前,急忙衝正坐在椅子上發愣的安婉清喊了一聲,“婉清……”
聞聲,安婉清急忙回頭,看向二人,快步跑到鐵欄前,“你們怎麼來了?”
“你沒事吧?”燕擎玉情不自禁的一把攥住她的手,擔憂道。
安婉清面色一紅,考慮到還有旁人在,急忙抽回手,衝他搖了搖頭,但見二人嘴唇煞白,走路都有些不自然,心裡一揪,“你們受罰了?”
“捱了幾板子而已,你不必擔心。”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是我連累的你們。”安婉清低頭難受道。
“到現在你還跟本督客氣?”燕擎玉心裡一緊。
安婉清含情脈脈的看向他,輕輕搖了搖頭。
“只不過是皮外傷而已,休養幾天便無礙了,倒是你,這裡的人有沒有為難你?”南宮琦問道。
安婉清回過神來,扭頭看向他,笑著打趣道:“我這才剛被關進來,他們哪裡來得及為難我?”
“婉清,你怎麼被關進天牢了還這般高興?”南宮琦雙臂交叉胸前,打量著她,不解的咋舌道。
“陛下答應重審父親的案子,我自然高興,至於我所受的一場牢獄之災,與父親的冤屈比起來,自然不算什麼。”安婉清認真道。
“都怨本督,保護不了你。”燕擎玉看向她,內疚道。
安婉清搖了搖頭,衝他微笑道:“若是沒有督主與七殿下為我求情,想必婉清早已被龍顏大怒的陛下處死,陛下之所以暫且放過我,也是看在督主與七殿下的份上。”
“父皇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他何曾這般不留情面的打小王。”南宮琦撅嘴感慨道。
“靖安帝可不止是七殿下的父親,他畢竟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叱詫風雲,眼裡容不得沙子,豈會允許眾人欺君罔上,更不可能讓假冒丞相之女的荒謬之事發生在他的宮城之內,陛下惱怒生氣也是常態,但陛下並非冷血無情之人,至少對於督主與七殿下的欺瞞一事,陛下也只是小懲大誡。”安婉清不鹹不淡道。
南宮琦微微蹙眉,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畢竟,他犯的可是殺頭的欺君之罪,靖安帝賞他幾板子小懲大誡,也不過是虎毒不食子罷了。
“婉清,眼下案子交由南宮碩徹查,而大理寺如今也歸南宮碩調遣,形勢對我們並不利,你現在被關在大理寺,本督心裡不踏實,總覺得趙子弼會沉不住氣,要知道,對於位高權重的國舅爺而言,在大理寺殺個人可是輕而易舉的事。”燕擎玉認真道。
安婉清微微蹙眉,她一走進大理寺,便早已想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