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參加葬禮啊,小幽靈。”
…
他們沒有交換姓名。
成年以後終於可以去工作了,月城夜梨被一腳踹出福利院,她找了個離佐野宅近的會社,方便探查初代黑龍總長的故事。
佐野真一郎的傳聞很多,但為了驗證那些資訊的真實度就要花月城夜梨很多時間,原以為一直推進的進度實際上比蝸牛爬的還慢。
認識佐野真一郎的人很多,又很少,當年那批核心的成員伴著黑龍的解散和總長的死去各散西東,再怎麼聲勢浩大的樂曲都有終章。
也許要找到佐野真一郎親近的人才能從他們身上找到理由,一個讓她不回福利院的理由。
但她又被辭退了,在佐野真一郎曾經的摩托店門前的河邊發呆。
這裡一點也不有趣,首先接觸到了佐野真一郎,月城夜梨就以為外面都是和佐野真一郎一樣有意思的東西。
一道陰影籠住她,月城夜梨聽見鑰匙碰撞的脆響,又看見七年前的水面又被風撥出細碎的波紋。
“成年幽靈也不允許入水啊。”
青年如他所願的曬黑了一些,也稱不上一點黑吧,只是和白面板對比,月城夜梨用這種單薄的形容詞來籠統地概括。
“月城…夜梨,對嗎?”他一個個音節地念。
這次月城夜梨順利看見他左耳掛著的耳飾,隨著主人的動作搖晃,折射光線,如同三顆被串聯的橙紅小太陽。
“唔,忘記自我介紹了。”青年的白發長長了,在頸間打著些微卷,像只牆頭剛睡醒的獅子貓那樣垂著眸,“今牛若狹,佐野真一郎的好友。”
“五年?還是七年?”上村繪裡掰著手指,醫生沒說具體的時間,她在推測今牛若狹和月城夜梨相識的年數,但怎麼算都不比他們相識的時間長。
月城夜梨看著被雨水打濕的鞋尖,“六年,但這並不代表什麼。”
又不是釀酒,月城夜梨對誰的感情就沒因為年份的增加而沉厚。
上村繪裡被微妙地刺了一下,她用冰冷的手背貼了下臉,給自己一激靈,“就像你所說的,醫生還為你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的機會呢。”
“我相信今牛先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只要夜梨對他說清楚…或許他就是在等待一個夜梨給出的答案。”
她不相信,正常人被冷落了玩失蹤了快一年,還會站在原地等嗎?今牛若狹是個智力正常的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忘記的沙灘桶。
上村繪裡當然知道月城夜梨不需要醫生提供的機會,只要她想見,她隨時都能見到今牛若狹。
但就是這種特意避而不見的態度同時也證明瞭月城夜梨的在意,東京那麼小,相熟不相熟的人碰面機率大差不大。
若不是把今牛若狹的動態全數掌握,是不可能完全避開的。
“別忘了,你可是梵天成員,現在梵天不知道可不代表以後不會知道,你藏得好這根軟肋嗎?”
“去見他吧夜梨,告訴他你將手放開了。”
然後由上村繪裡來收尾,叫今牛若狹滾得遠遠的。
醫生嘲笑她的能力,還不是中招了嗎。把ax205001珍貴的信任磨滅得幹淨,成為了無用的棋子,徹底出局。
“你也想這麼做的對嗎,夜梨?”上村繪裡握住月城夜梨鞦韆的鐵鏈,探過身,靠近月城夜梨的臉,“他是你的伴侶,不是嗎?你也不希望他死吧。”
月城夜梨能保護好今牛若狹,只要她不主動洩露,梵天沒辦法得到更多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