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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條白綾勒死自己

地上的從霜奮力掙扎,慌亂道:“奴婢沒有!奴婢根本沒有買過什麼落胎的湯藥,是他們陷害奴婢,夫人信我!”

虞令儀與她相識十幾年深知她的品性,自然是信她的,從霜根本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可是她現在一側耳朵有些聽不清,頭也暈的厲害,勉強才能辨清一點。

這遲緩的反應落在陸老夫人和陸硯之眼裡就是心虛。

她腳步晃了晃,深吸口氣道:“婆母既說是從霜做的,可有什麼證據?”

陸硯之眸色泛著冷,一邊擁著施雲婉一邊道:“方才從霜去請汶大夫,汶大夫便向她問起那落胎藥的事情,幸好今日婉娘身邊的水佩也去了杏林堂,回府後就在從霜的房裡發現了那藥物,不是你指使的還能是誰指使的?”

他真是沒想到她居然如此惡毒!

兩年前她設計了自己,他已經將這正妻的位置給了她,沒想到她還不滿足。

如果沒有她,婉娘才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她本來就愧對自己愧對婉娘,今日居然還想害她腹中胎兒!

她所行之事樁樁件件寡廉鮮恥,若換做是盛京其他女子,早在兩年前爬他床的時候就該一條白綾勒死自己!

要不是虞家勢大,那繼室姜嵐又勸他們娶了虞令儀,又許了他們陸家好處息事寧人,陸硯之早就休了她。

還能容忍她到今日看著她害婉娘?

虞令儀抿了抿乾澀的唇瓣,辯駁道:“從霜今日出府的確是得了我的吩咐去給我請大夫,也因我今日發熱身體不適,從來沒有讓她去抓落胎藥這一說法。”

“還有我房中的下人除了從霜都是婆母配給我的,和從霜住同一間後罩房的雪鳶也是婆母身邊的人,那落胎藥焉知不是雪鳶放的?為何從霜去了杏林堂,施雲婉身邊的水佩也恰好在那個地方?”

這話裡能挑的錯處太多,為何他們就認死了是從霜所為?

陸老夫人憤怒地盯著她,額上青筋直跳。

“你的意思是我要害婉娘腹中孩子,是我要害自己的親孫兒?”

“兒媳不是這個意思,兒媳只是希望能將事情查清楚。”

虞令儀聲音啞極,竭力撐著站在堂下,那截細盈盈的腰肢也仿若承受不起重量般輕顫了顫。

施雲婉一雙眼在她那張臉和細腰上轉了轉,不經意流露出一絲妒意。

虞令儀生得太過明豔張揚,施雲婉記得在兩年前陸硯之那場升遷宴上第一次見到她時,便有不少女子被她的容色所攝,贊她美麗光豔、冠絕盛京。

即便是今日這樣一身再簡單不過的青黛衣裙,落在那晃人眼的雪白皮肉上也多了一股昳麗的豔色。

陸硯之少時就喜歡施雲婉,即便是她家中落魄父親獲罪也執意娶她。

雖然在兩年前被虞令儀搶了侍郎夫人之位,施雲婉也因此做了妾,但陸硯之也因為愧疚而對她更好,這兩年也沒少在旁的地方彌補她。

可虞令儀生得太好了,施雲婉怕這份愧疚撐不了太久,怕陸硯之也對她起了心思,所以時不時就要拿兩年前的事出來說一說。

正如此時。

“妾懷這孩子也是為了給府中繼承宗祧、延綿子嗣,說到底都是陸郎的孩子!夫人兩年前既做出了那事,想來也是真心愛慕陸郎,怎可狠心加害陸郎子嗣?”

施雲婉紅了眼哭的梨花帶雨,側身伏進陸硯之懷裡肩頭不住顫動。

一說起兩年前的事,果然陸老夫人和陸硯之的臉色又沉了一沉。

陸老夫人一拍桌案,聲音陡然高了幾分:“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的賤婢拖到院子裡給我打,打到她承認為止!”

從霜驀然臉色慘白,虞令儀也是滿臉不可思議。

這哪裡是要查清?分明是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