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行遷咬著果子,一手拿著弦月的話本,周圍的叫好聲大一點,她才會抬頭,看不了多久,便又低頭沉迷話本。
慕容翎看得很興奮:“那天穹派的弟子竟然那麼厲害。”
華安在她身後,一手拿著把秘籍看,聽見她的話,合上書,掃了慕容翎一眼:“和他們結伴同行幾個月,沒見過那小子出手?”
“那不一樣。”
“哦?”
尤行遷聽見,也來了興趣:“翎兒說說,是哪裡不一樣?”
慕容翎把玩著玉雨霜塞給她的劍穗,一本正經地回答:“他和二師兄切磋的時候就不是這樣。”
此話一出,不僅是尤行遷,就連明鴉都看了過來。
尤行遷像聽見了什麼新八卦:“那天穹派的弟子還和絃月切磋過?”
“對啊,不過每次都是二師兄先動手。”
“這倒有些奇怪。”尤行遷回頭看向明鴉,“按弦月的性子,不該是主動拔劍的那一個。”
明鴉面色如常:“你怎知不是那天穹派的弟子挑釁在先,弦月動手只是為了自保?”
華安沒說話,不過從他的表情看來,他贊同明鴉的話。
弟子席上,弦月望著擂臺上糾纏的兩道靈力,道:“司徒瞻要輸了。”
被南衍接連拆了好幾招,司徒瞻氣息不穩,出手越發急躁,好幾次都是擦著南衍身體過去,砍碎了一旁的石柱。
反觀南衍,見招拆招,不急不緩,一邊誘導司徒瞻出手,一邊尋找機會,一擊制敵。
任時完踮起腳尖:“首席用了那招!”
弦月跟著踮腳:“哪招?”
話音剛落,眼前閃過一道白光,灌注了靈力的浮塵劍橫在身前,南衍眉眼冷冽,腳下輕點,形同鬼魅般出現在司徒瞻身後,劍氣打出,重刀脫手,在空中轉了幾圈,直直插進地裡。
叮——
宮悟敲響銅鐘:“第一場,天穹派南衍勝。”
鋒利劍身抵在司徒瞻頸側,南衍身後的長發隨風飄揚,他啟唇,語氣很輕:“你輸了。”
冰涼的氣息貼過來,司徒瞻望著他。
南衍收回劍,浮塵入鞘,二人再度行禮,轉身走下擂臺。
掌門看臺上,仇瀟面不改色,似是對比賽的結果早有預料。
合歡宗的掌門輕笑一聲:“仇掌門,你這徒弟生得倒是好看,不知有沒有興趣同合歡宗的弟子結為道侶啊。”
仇瀟喝了口茶:“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嚯,這麼快就打完了?”
水連澤看著已經結束第一輪下臺的南衍:“這小子,修為又精進了。”
景隨嫿和莫九殺還在下棋。
水連澤湊過去對著棋盤琢磨了半天,莫九殺抽空斜了他一眼:“我好像聽見何又訕的名字了。”
黑子步步逼近,景隨嫿抬手,放下一枚白子:“水師兄,不去看看自個兒的徒弟?”
白子落,危局扭轉。
水連澤伸手挑起一枚黑棋,再次攔住了景隨嫿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