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岸,裴舟霧問她笑什麼。
她頗有些驕傲,甜甜笑著說:“我沒說謊吧,我的水性好了不少呢,下回,下下回,我可能就可以像你一樣帶人游水了。”
看著她笑,裴舟霧也跟著彎了眉眼
他自己沒有察覺到。
只是先前一直覺得她悽慘,可憐,倏而又覺得她其實也挺可愛的。
“你不信呀?”
裴舟霧沒說什麼,只抬腳往前走,所以柳扶楹緊追著他反複著說。
“就算下下回還不行,下下下回也總該行了吧,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再帶更多的東西進來了,反正遲早有一天,我會遊的跟你一樣的厲害。”
裴舟霧還是沒出聲,卻並不覺得聒噪且聽的極有耐心。
快到臥房時,卻見裴舟霧突然抬了眼皮,連神情都陡然凝重了起來。
見狀,柳扶楹立即住了嘴。
聽動靜,是外面的守衛來了。
“裴國賊,這是我們新上任的守衛隊長,楊隊長,還不過來見過楊隊長。”
“瞎說,叫什麼國賊呢,聖上下旨將他囚禁在這裡是等待調查的,結果還沒出來呢,怎麼能給我們國舅亂扣罪名。”
兩道聲音一唱一和的,那顯然要挑事的聲音聽的人身心不適。
柳扶楹的位置正好有臥房作為遮擋,可如若那幾人執意越屋而來,也是立馬就能將她發現的。
而她眼下卻只能站著不動。
她的腳下正踩著厚厚的砂石,即便是腳步再輕也會聲響。
何況,她還裝著崴了腳呢。
裴舟霧目視前方,徑直迎了過去,意圖將人堵在那頭不讓他們過來。
“瞧瞧,這就是我們威風凜凜的大將軍,金尊玉貴皇後的親弟弟裴國舅啊,楊某對國舅爺是早有耳聞的,今日一見,果然氣宇軒昂呢。”
另一人聽出領頭人的話意,對裴舟霧再次呵了過去。
“大膽,你一個囚犯見了我們大人還不下跪!”
柳扶楹靜默不敢出聲,唯有眉頭微微擰緊,不知裴舟霧會如何應對只心中莫名對他滿是信任。
“這世上能讓我為其下跪的,沒幾個。”
父母,君王,也就這些了。
裴舟霧並非囂張,語氣依舊淡漠好像什麼都不在他的心裡眼裡。
“好你個裴國賊,你如今都已經淪為階下囚,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