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不可無禮。”
姓楊的守衛隊長將人攔下,自己悠哉悠哉提著上劍沖著裴舟霧過去了。
“國舅怎麼渾身濕透了,這是下水涼快去了?也是,這天氣燥熱的不行,你尚且難受,何況我們這些看押你的兄弟們呢,可我聽說你之前一直對他們非打即罵的,國舅爺啊,何必呢,大家都不容易,他們也是奉命在此看守你,何必不饒人呢。”
“你想如何?”裴舟霧的口氣比方才更涼了幾分。
“也沒什麼,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挨個向以前被你打罵過的人道歉。”
“我若不呢?”
“那我也只能不客氣了,裴國舅,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我身為他們的老大必須得替他們出頭,否則日後還怎麼做他們領頭的,你說呢。”
柳扶楹站在屋後,只聽的見卻什麼都看不到。
一聲劇烈的鋥響驚起了她的垂落的眉頭,那道聲響好像是利劍劈在鐵鏈上的聲音,可見是動起手來了的,緊接著再響起的是一聲驚叫。
“楊頭兒,你沒事吧!”
聞言,柳扶楹緩緩吐出一氣,想來有事的不是裴舟霧。
“裴舟霧,你當你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國舅爺嗎,莫要太囂張了。”
“楊頭兒,你先別說話了,你嘴角溢血了。”
“滾開!”
“頭兒……”
“還不扶我起來!”
“……”
隨後便是兩道落荒而逃的腳步聲,混著一句,“裴舟霧,我跟你沒完!”
很快,裴舟霧也回頭朝柳扶楹走了過來。
“你先走,馬上離開這裡。”裴舟霧滿是不容拒絕的嚴肅。
“我……”
柳扶楹緊了拳頭,看向方才為防暴露被裴舟霧丟在地上的兩只野兔。
原本還想著,回來同他一起烤兔子吃呢。
明日,本來也還有一日可與他精進感情的,這下倒好,白費了。
可她明白裴舟霧的顧慮。
那個什麼楊隊長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這幾日定要與裴舟霧糾纏個不休,她若在此,保不齊不會被發現。
裴舟霧將野兔撿起來,遞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