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裴舟霧說一聲愛,怎麼那麼難?
非得往他心窩上戳才行。
“我當然不止因為想對你負責。”裴舟霧脫口而回。
她那句話,聽的他揪心的疼。
女子成婚若不得丈夫的愛,那該有多委屈多難受。
他不願讓她覺得,他娶她是勉強的。
“我當然愛你,阿螢,我愛你。”
愛上一個人興許就是某一瞬間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對她的愛意究竟是在哪個瞬間産生的,只知是在那日受傷昏迷從夢中驚醒,害怕她送的流螢木簪不見之時,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冥冥之中愛上了她,當時那根木簪被捏在沈修年的手裡,他又氣又難過,怕汙了簪子不願意讓旁人觸碰。
“只是愛字沉重,我不敢輕易說出口。”
果然如他所說,他在張口說愛字時,聲線都是發顫的,可見他心裡對這個字眼的看重。
“愛是這世上最貴重最難得的東西,它該被放在心裡好好的珍惜,多說一句都怕是褻瀆。”
他輕輕撫摸柳扶楹的面頰,指腹帶著憐惜的溫度。
“可是阿螢如果你想聽,我可以每天都說給你聽,我可以隨時反複對你確認我愛你如日落月升永不改變。”
聽聽,這情話不是說的很好嘛。
可柳扶楹卻心虛的撲進了他的懷裡,想想自己,再想想他,他可真是個難得的高潔君子,她在他面前,儼然一個壞透了的心機惡女。
罷了。
做了這許多,今晚最重要的事還沒辦。
“夫君,今晚是新婚夜。”
“是。”裴舟霧跟著點頭,還沒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圖。
柳扶楹窩在他懷裡抬頭,更明顯的提醒他道:“新婚夜,也是洞房夜。”
“……”裴舟霧怔住。
他的目光又開始因羞而閃爍,他當然知道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只是洞房過後必有懷上孩子的風險,他二人目前的狀況或許不太適合要孩子,等再過些時候……
他遽然睜圓了眼睛。
因為懷裡的柳扶楹讓他猝不及防的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長驅直入,讓他神海空白了一陣。
柳扶楹可不知他心中所慮,她只知大夫先前給她看過身子,明面暗裡的意思都是說她身子無虞、懷胎無阻,也就是隻要正常行夫妻之事,必能懷上孩子。
不能再拖了。
之前隱約聽沈修年那院子裡的侍衛說起過,沈修年下個月就要出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