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了許久,她才慢悠悠懷上孩子,那就怎麼也擺脫不了腹中胎兒為野種的事實,二叔一房可不會輕易放過她。
趁裴舟霧不備,她使力將他推倒了下去。
不等他反應,她又再傾身落下吻去。
她的熱烈,使裴舟霧無法也不捨得抵抗,身體的本能讓他回手也緊抱住了她。
這事,柳扶楹也未曾嘗試過。
所以她做的也較為笨拙,可就是這樣的笨拙更能點燃花火。
火焰從裴舟霧唇上開始燃燒,而後緩緩朝周圍蔓延,燒到臉頰,耳垂,脖子……
柳扶楹又帶著星火,燒去他的喉結。
輕輕一咬,引的裴舟霧猛咽口水。
許是這燎原的火燒的太過旺盛,燒的雙方缺水幹渴,急需尋找到解暑的水源。
“夫君。”
柳扶楹重重喘息,灑出的氣息更讓火勢壯大。
“想…想要夫君。”
裴舟霧忽而翻身,將原上火勢掌控在了他的手裡。
火焰燒的他頭發都亂了,卻更添了幾分迷人的潦草野性,流螢木簪歪歪斜斜紮在他的發間,看起來搖搖欲墜的,如同彼此無法再冷靜剋制的火勢。
柳扶楹咧嘴一笑,笑裴舟霧無論什麼樣子都養眼。
“夫君真好看。”
“是嗎?”裴舟霧慢慢俯下身,手肘撐地手心落在她的頭發上撫的輕柔,“哪裡好看。”
“哪裡都好看。”
她落在裴舟霧腰帶上的手,重重一扯。
“不過我想,夫君不穿的樣子應當最好看。”
“……”
身側圍繞的螢蟲忽而散了開來,大紅的喜服高高拋起,輕輕落下。
那陣仗,螢蟲都羞的躲遠飛入了坡下的蘆葦叢裡。
若長了手,它們定要狠狠捂住耳朵的。
若再長了能說話的嘴,還要罵一句不知羞澀,大露天的就這樣亂來,什麼“疼,輕些”啊,敢喊,它們都不敢聽,也不怕蟲蟲們笑話。
那發間的流螢木簪,隨著行動最終還是被搖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