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柯的手腕打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痛得她倒吸了一口氣,正想開口呼救,那人的手再次捂了上來。
“唔……唔……”
瑤柯拼命掙紮,伸手想要去掀那人頭上的兜帽,卻被其躲開了,慌亂中她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心中一涼。
這人骨骼粗大,分明是個男人,如此悄聲無息出現在這裡的人,究竟他是誰?
忽覺捂住她嘴的手一鬆,剛想呼吸卻感覺那人把什麼東西放進了她口中,接著嘴再次被捂上。
那個東西有種淡淡的腥味,逐漸在嘴裡化開,腥味更是濃烈,隨後瑤柯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暈,漸漸地全身都彷彿失去了力氣一般無法動彈。
她的眼皮越來越沉,她看到那人的手伸向她的腰間,忽覺腰上一鬆,頓時全身冰冷,他在脫她的衣服?
她在心裡拼命掙紮,奈何身上卻無半分力氣。眼睛越來越睜不開,意識消失前的那一刻,她看到那人的手向她胸前襲來。
迷迷糊糊中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漸漸蘇醒了過來,意識剛剛恢複,她馬上低頭去檢視自己的衣服,這一動才發現自己此刻正被人抱在懷裡。
鼻端那淡淡縈繞的龍涎香,令她突然有點想流淚,她不再動只是靜靜地靠在那人的胸膛上。
微一偏頭,卻見這裡已經不是那令人膽寒的禦衙司了,好像是一座廢棄的宮殿。
殿內沒有掌燈,有淡淡銀光自視窗傾斜進來,暗夜靜得好似時間就此停止一般。
原來今夜還沒有過去。
“好點了嗎?”祁淵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帶著滿滿的心疼。
瑤柯在他懷中輕輕點了點頭,“我到底怎麼了?你是什麼時候把我接出來的?”
“你被人下了迷藥,朕到時那人已經不在,”
他伸手輕撫著她的墨發,又道:“朕會找到那個人,親自殺了他。”
瑤柯看不到他此時的神色,只是感覺最後這句話裡帶了幾分殺氣,她忙直起身子,急聲道:“那我……”
她想說自己到底有沒有被人玷汙,可話到嘴邊卻無法對他說出口。
祁淵好像明白她想說什麼,他看著她清亮無措的眸子,輕聲道:“那人並沒有得逞,沒事了,朕讓你受苦了。”
瑤柯的眼眶一紅,落下淚來,好在殿內很黑,她重新撲進祁淵的懷中,偷偷用手把淚拭掉了。頓了頓,她才開口。
“淵,今夜我是不是該走了?”
雖然她不知祁淵將她從禦衙司中帶出來,那裡面的人發現她不見了會怎麼辦?想他處事周密,定已做好萬全準備。
祁淵摟緊了她,目光透過視窗看向了漆黑的夜空。
“嗯,朕已經安排好了,此去邊關還有一人與你同往。他曾是雲威手下一員小將,因遭奸人構陷,後被貶到避暑行宮。此人正義忠誠,這一路他會保護你的安全。”
瑤柯依依不捨地離開祁淵懷裡,偷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道:“但是,在我走之前我可不可以先吃點東西啊?”
肚子也在此刻適時地響了一聲,她更加窘迫地低下了頭。
祁淵溫柔地看著她,伸手將旁邊的食盒拿了過來,看著面前女子狼吞虎嚥的模樣,他的心中泛起陣陣酸澀。
用手輕撫著她的後背,滿臉寵溺地說道:“慢著點,沒人跟你搶。”
瑤柯吃完後,兩個人都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地坐著,誰都不願意率先打破這份沉默。最終還是瑤柯先說出了口。
“那我也該走了。”
祁淵伸手遞給她一塊小巧的令牌,瑤柯一看那上面刻著“聖麟”兩個字,看來這就是那塊真的紫印關兵符了。
她小心地將它揣在懷中,站起身來看向祁淵,淺淺一笑:“送我走吧。”
祁淵也站了起來,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向外走著,卻都希望這段路不要太快走完。
突然祁淵在後面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一拉。瑤柯的身子轉了過來,接著祁淵上前捧著她的臉頰就吻了下去,瑤柯也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熱烈地回應了他。
他的吻中,有無奈、要擔憂、還有滿腔柔情。
她的吻中,有不捨、有牽掛、還有一片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