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柯上下打量著漪月,瞧她面色紅潤,不像是連日趕路的人,看樣子她的身子已經完全恢複了。
“你的身子怎麼樣了?可還有哪裡不適?”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漪月笑著回答:“沒事了,都已經大好了,放心吧。”
祁縝這時也在車裡走了下來,看到祁淵後躬身施禮,“皇兄,別來無恙。”
祁淵虛扶了他一把,道:“甚好,倒是你,這回京的路上走得可還順暢?”
“我現在是無官一身輕,再次回來也不必著急趕路了,走走停停,順便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也是不錯。”
果然,他們再次恢複了以往的日子,悠哉遊哉,不甚樂乎。
而站在一旁的君蔔可不怎麼好,他覺得自己的頭更加昏沉了,弄得路都不敢走了,站在原地都有些搖搖晃晃。
簡單地與祁縝他們打了個招呼,眼皮直打架,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睡過去一樣,他只好勉強眨巴了幾下。
留意到君蔔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祁淵忍著笑意,對祁縝說道:“一會君蔔就隨你們回去吧,他剛剛喝了不少的燒刀酒,現在是酒勁上來了。”
祁縝點了點頭,“那好,既然天色已晚,我也就先回府了,等明日宮中再敘。”他說著將已經意識開始不清的君蔔扶上了馬車。
瑤柯與漪月依依不捨地道別,看到他們一行人先離開了此處,這才看向神色如常的祁淵。
“淵,我們也回去吧。”她突然感到夜風有些涼了,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好。”祁淵同她也上了馬車,也向著被夜色團團包裹下的隱都城而去。
刀硯駕著馬車一路回到辰王府,還是老樣子,府門處一大群僕人由林仲帶領著侯在此處,一如當初。
可這次不見了瑤柯,而是多了個已經醉的成了一灘爛泥的君蔔。
“一會你去負責安排君蔔的下榻之處吧。”祁縝瞟了一眼仍陷在沉睡中的君蔔,轉頭對刀硯吩咐。
刀硯領命稱是,見祁縝他們已經走進府裡去了,她伸手推了推昏迷不醒的君蔔,“神醫醒醒!神醫醒醒!”
推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刀硯不知這該怎麼辦,在那裡躊躇了半天,一咬牙,伸手直接將君蔔給攙扶著下了馬車。
好在她有練過武藝,不然的話,就這君蔔的身量不得將她給累趴下不可。
林仲忙著侍奉祁縝那邊,自然沒閑工夫管她這裡如何。
她架著神志不清的君蔔,慢慢走著,幸好君蔔沒有順著酒勁發酒瘋,不然的話,刀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途經花園的時候,感覺君蔔的身子猛地動了一下,刀硯停下步子,想要看看他發生什麼事了。
哪知這剛一動,君蔔掙脫開她的胳膊,轉身蹲在一旁吐了個昏天暗地。
刀硯從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也不知該如何做,她看他的身子不斷痙攣著,想想也能感覺到這酒醉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猶豫了那麼一下,她上前替他輕撫著後背,一下又一下。
君蔔終於將胃裡的所有東西都吐幹淨了,站起身子跌跌撞撞地後退,動作太快,半蹲在他背後的刀硯始料未及。
只聽“砰”的一聲,刀硯被撞倒在地,而那個罪魁禍首半趴在她的身上,竟閉著眼睛沒了動靜。
更有甚的就是,君蔔倒下的時候,他的唇正好擦過刀硯的臉頰,許是聞到女子身上散發的獨特體香,他微微動了動頭,順勢枕在了她的頸窩上。
刀硯大睜著眼,全身僵硬了有那麼三秒鐘,待回神過來,馬上推開身上的人跳起,反手就給了君蔔一個耳光。
可憐的君蔔像一個破麻袋似的身子飛起又下落,趴在了地上弄得一臉灰,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奇怪的是他卻沒有醒來。
廊下正好路過幾個小婢女,剛剛的這一幕嚇得她們掩著嘴低呼了一聲。
刀硯聽到動靜,臉紅得更透了,尷尬地拂了拂身上,一指那幾個小婢女,說:“你們一會負責把這個客人送回房間休息。”
也不管這幾個小婢女有沒有聽清她所講的話,她竟逃也似的離開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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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這幾章屬於過渡章節,確實有些無趣,不過馬上就有一個小高潮了,嗯……,我還在想怎麼寫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