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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他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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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他是罪人

諾澤跪在舞臺中央,各色的光打在他的發頂,就像是給他鍍上了一層抹不去的罪證——他是個溶解症患者,這毋庸置疑。

看臺之上,還沒有完全離開的剩餘觀眾把剛剛那一幕全部看在了眼裡,再聯想起今晚由溶解症患者組織的恐怖襲擊,很難不會讓人把這一切都歸結在那個燈光下的青年身上。

祁謙死了,那個象徵著王族的地位,主持著管理層設立散播儀式的王族死了。這無疑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重重扇了管理層和王族一個巴掌。

更別說殺人的還是一個區區溶解症患者,在這個人類最後得以生存的基地裡,溶解症就是原罪。

得了溶解症的人,不論你之前有多麼榮華富貴,不論之前有多麼權勢滔天,在你得了溶解症的那一刻起,你就和所有的下等人劃到了一起,被社會遺棄在最邊緣的角落裡茍延殘喘。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無情而殘酷。

諾澤迎著觀眾們此起彼伏的叫罵,聽著他們從震驚漸漸轉化為憤怒的咆哮,跪坐在觀眾面前的他,簡直就像是等待審判的罪人。

但他的腦中其實很平靜,在什麼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已無法挽回的時候,他的大腦反而出乎意料地冷靜了下來。

早在祁謙把他攔在後臺,一人獨自走上舞臺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祁謙的想法。這個人的思維很縝密,每一件事看上去毫無邏輯,但實際上都是早有預謀。

他在做任何事情都會把後路給鋪好,就比如現在,他知道諾澤一定會沖上舞臺,最後被外面尚且還沒能脫身的觀眾看在眼裡。

王族在基地人民的心中,一向是高不可攀的明珠,一向是象徵基地繁榮昌盛的代名詞,而如今主持散播儀式的王族死了,還是死在一個溶解症患者手下,讓他們誰不激動,誰不憤怒?

而正是因為有這種情緒,那些和管理層某人勾結的歹徒們才不敢輕易動他。諾澤要是還被困在後臺那個小房間裡,那些武裝人員可以在進門的那一刻就把他無聲息解決了,到時候諾澤根本沒有活路。

管理層想要祁謙的命,但是諾澤卻是一個變數,本就是可有可無的犧牲品。

如果想要讓諾澤活下來,只有賭,賭那些好面子的管理層不會在第一時間就要了他的命,賭人們的怒火無法讓管理層直接下死手,而是轉而把他關押入牢。

一來,基地丟不起這個臉,可以藉此殺雞儆猴。二來,由管理層也正好需要一個替罪羊,來接這口鍋。

這個時候在現場,還是溶解症患者的諾澤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考慮到這些方面,管理層必然不敢現在就動他,而是把他關起來,搞一個風風光光的審判和隆重的刑罰,才能安撫人民心中的憤怒。

只要還有時間,就還有希望,就還有未來。

諾澤深深地低著頭,他看著舞臺中央滿地的紙頁,那些平日裡和金錢與權勢搭上關系的東西,心中生出了由衷的惡心。

他討厭這場權利和陰謀的角逐,他討厭金錢的腐臭味。在這一刻,天知道他有多想讓祁謙回來。

回到兩人最開始見面的時候,回到一切都還沒發生的時候,然後把自己一直不敢宣之於口的感情告訴他。

可現在,一切都已經遲了。

諾澤跪坐在舞臺上,整個人幾近麻木,他沒聽清那逐漸朝他靠近的腳步,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被人拉起又被扣上手銬,戴上面罩,最後被一群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從舞臺上扣押下來的。

只是,在他被近乎粗暴地連拉帶拽丟進車的時候,他的腦中竟然詭異地冒出了一個念頭。

祁謙到底還是賭對了,他確實活下來了。

數小時後,諾澤被押送到了基地內部最大的地下監獄裡,由層層警力看押監管,各種防越獄裝置和警衛近乎是裡三層外三層的,把人深深鎖死在了地下的最深處。

諾澤宛若被扣押在了十八層地獄之中。

王族的死亡絕不是兒戲,每一個王族不論是知名還是不知名,只要他沾了王族的血脈,那他就是基地的象徵,因而這場在散播儀式上針對王族的襲擊,更是惡劣事件中最惡劣的那一種。

諾澤在黑暗的囚籠中等待了半個小時左右,從牢房外走進來幾個荷槍實彈的警衛,他們開啟了門,一左一右架著諾澤,把人一路拖出了牢房。

這場路途的最後,是一間冰冷的審訊室。

諾澤被強行鎖在老虎椅上,雙手雙腳都被鎖鏈扣上,動彈不得。慘白的光線自上而下,照得他的身上原本因為不常出現在陽光下而藏得極深的,屬於溶解症患者的透明感無比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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