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順利完成。
四十數完錢,把體檢報告和追蹤器往老闆手裡一甩,作勢就要走:“小心點使,要是不小心出了什麼岔子,我不負責售後哈。”
“好嘞好嘞,爺您回去慢著點。”
老闆點頭哈腰地送人出門,等四十的背影都看不到了,他才關上門回來。
“老闆,這單是賺還是賠啊。”面具人趕緊湊上來問,“我就沒見你花那麼大筆錢買一個賤民,那可是整整……”
“欸,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就是我為什麼能是老闆,你只能在垃圾桶吃垃圾。”老闆大步走到老闆椅上坐下,一轉椅子,面朝著某個方向做了個祈禱的姿勢,“見到這個賤民的時候,我冥冥之中就有所感應,我能感受到聖主對我下的指引,祂告訴我,只要買下這個賤民,我們就可以賺到更多的錢。”
“可是老闆,哪個商人出得了更多的錢……”手下人剛說出幾個字,總算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連聲音都壓低了幾分,“是上次那個地方嗎?”
“不多說。”老闆拿起那份體檢報告,粗略掃了兩眼,“這個貨的品質不錯,也不知道之前是哪家老爺小姐看上的,你先帶下去,小心著點,我們還要靠他賺上一筆。”
“好嘞老闆。”手下人拉起手銬上的鎖鏈,把諾澤帶出了門。
大概是因為有了老闆的囑託,手下人的動作堪稱小心翼翼,拽著鐵鏈的力道甚至都還沒四十的大。
諾澤被帶到了一個房間內。
這個屋子大概是用工廠工人的員工宿舍改裝的,窗戶上被裝了防盜鐵網,中間擺著張單人床,條件有些簡陋。他被帶來後,手下人就把鎖鏈捆在了屋內唯一的單人床上,然後鎖門出去了。
和四十說的差不多,老闆確實沒有給他換新的鐐銬,估計是覺得有了手銬,又有了追蹤器,人橫豎也是逃不掉的。
諾澤閉了閉眼,餘光瞥到了天花板角落裡的監控,那大概也是老闆有恃無恐的原因之一。
他幹脆坐在了單人床上,手肘撐著雙腿,支著下頜,安安靜靜待著。
老闆在不久後就帶人過來檢查諾澤的情況,諾澤身上的服裝和他們的風格有比較大的差別。但老闆摸了摸下巴,眼珠一轉,感覺這可能是養殖場故意培養的特色,自作聰明地沒去糾結諾澤的服裝問題,只是簡單搜了個身,就放過了諾澤。
為了這次行動,諾澤把一些東西藏在了戰術服的暗袋裡,不熟悉戰術服結構的老闆自然搜不出任何東西。
確認無誤後,諾澤的頭上就被人套了個布袋,被幾個面具人架著朝外走。
老闆連今天剩下的生意都不做了,招呼著手下人把車開了出來,當場就把諾澤送上了車。
罩著諾澤的布袋幾乎不透光,他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透過車身的些微震動,來判斷這輛車確實行進在某條道路上。
時間在漫長的鐵鏽味中悄悄流逝,估計是顧及車上還有個四肢健全的賤民,老闆並沒有多透露這次的去向,車上只時不時傳來些不著調的交流。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車停了下來,傳來了開門的身體。
應該已經到了此次的目的地。
諾澤輕輕吐出一口氣,任由身側的幾個面具人架著他下了車。
車外的空氣比之前冷了好幾度,諾澤暴露在外的面板感受到了潮濕冰涼的溫度,耳邊聽到了被拉得悠長帶回響的聲音。
很明顯,這是一處地下空間,估計是地下車庫。
諾澤內心思忖著,忽得,架著他的面具人不動了。
緊接著是“吱嘎”一聲響起,諾澤豎起耳朵細聽,推測應該是有人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