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諾澤這才如夢初醒,他有點不太敢看眼前的一幕。
“沒事。”說著,諾澤走上前,伸手用力揉了揉四十的腦袋,把少年的頭發揉得一團亂,“還記得我之前走的時候說過什麼嗎?”
“什麼啊?不要揉我的頭發,這是我做了好久的發型。”四十趕緊去抓諾澤的手,急得吱哇亂叫。
“就是我說給你取個名字的事。”諾澤收回手,“我那會要走的時候,跟你說過來著。”
“哦哦哦,那件事啊。”四十的聲線低了下來,他默默垂下頭,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去撓自己的手腕。
諾澤知道,那個手腕上寫著屬於他的編號,那是囚禁了他一生的痕跡。
“那件事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四十仰起頭,咧嘴笑開了,“你想啊,大哥和大姐肯定不會改名的,我要是一個人有了新名字,對他們也太不公平了,對吧。”
“那可以讓諾……”千少劫剛要出聲,就被諾澤打斷了。
“行,你要是什麼時候想改名了,可以再來找我,或者,你可以給自己起個名字。”諾澤久久看著四十,總感覺從四十身上看見了誰的影子。
“哥哥,我口渴。”短發女孩拉著四十的衣袖。
“七七也想吃飯飯。”雙馬尾女孩撒嬌道。
“好,那諾澤哥。”四十抱歉地笑了一下,朝諾澤揮了揮手,“我們先走了啊。”
“去吧。”諾澤揮了揮手,沒有阻攔三人離去。
一少年兩女孩走後,街道上除了那些正在搬東西準備撤離這處聚集地的人,只剩下了諾澤和千少劫還站在原地。
千少劫圍著諾澤上上下下看了好幾眼,眼神狐疑道:“諾澤,我怎麼以前沒看出來,你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還是說,你就是喜歡那種少年感足一點的?祁先生沒了少年感,就讓你感覺厭倦了?”
諾澤: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拿這個調侃我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話都到了這裡,諾澤原本是不想多問的,但自從他和祁謙的關系被人察覺後,就三番四次被人各種調侃,讓他心中出現了些以往不會有的壞心思,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祁謙那一肚子壞水的家夥待久了的原因。
“你說我?我還想問問你和鄔先生是什麼關系。”諾澤抱臂,用一副活人微死的表情看著千少劫,甚至還挑釁似的挑了挑眉。
除了臉上沒笑,諾澤那死樣子和祁謙準備搞事時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這麼看著人的時候,直把人看得後背發寒。
“你什麼時候那麼八卦了?不對,你從哪知道的。”千少劫連連擺手,目光閃躲,“啊,我想起來我家公雞剛剛下崽了,我要去給它做産後護理,我就先走了。”
這三四十歲的中年大叔剛邁步要逃,就被諾澤一把揪著後領子給拉了回來。
“跑什麼跑?小世界能養雞嗎?”諾澤反問。
千少劫:你才是真祖宗啊。
“千首領?”遠遠的,有兩道人影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來了。
千少劫趕緊朝著諾澤使了好幾個眼色,諾澤才終於放過了這個大叔。
那兩人漸漸走近了,正是剛剛還在棚屋裡說要商量的十三和二五。
十三扇了扇手中的扇子,一錘定音道:“我同意你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