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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我剛來到的地方

聽到這，車廂內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諾澤，不少人面面相覷，對視無言，都以為是諾澤瘋了，不然他是怎麼說出這種話的。

上一任聖子早就身死，這是不折不扣的事實，現任的聖子也只有一個，怎麼可能會出現第二個聖子？

“什麼意思，難道現在在聖子高塔上的聖子，其實是個冒牌貨嗎？”四十聽得懵懵懂，沒搞明白諾澤的意思。

“不，他應該都是真的。”諾澤搖搖頭，轉而道，“各位還記得上一任聖子嗎？”

“上一任聖子已死是不爭的事實，這是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二五開口道，說完，她就皺了皺眉，“還是說有人在刻意捏造了事實？其實上一任聖子根本沒死？”

這話一出，眾人都安靜了，短暫的沉默後，千少劫開口質疑道。

“聖子地位超然，他的死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況且聖子是天使留在人間的使者，這種話恐怕不是隨意說出口的吧，難不成你們都沒有確認過聖子到底死沒死嗎？”

“這……上一任聖子死的時候，我還在養殖場，並沒有親眼去驗證過聖子死亡的真實性。”二五摸了摸下巴，“只聽說，在聖子逝去的那天，聖皇開了一場巨大的追悼會，在聖堂內也安排了專門的聖徒為聖子的屍體誦讀悼詞。如果聖子沒死，那躺著聖堂中的屍體，又是誰呢？”

“……”

“難不成是詐屍？還是說那位小哥說錯了什麼？”

“可我們好像確實都不知道聖子的死因，聖皇也沒細說。”

“……”

車廂內詭異地沉默了下來，一時間，空氣中只剩下了卡車行進時帶起的細碎發動機聲，以及金屬摩擦碰撞發出的不堪吱嘎聲。

在場所有人都發現了，不論是十三，二五，四十，亦或者是那些幾乎沒接受過教育的人，都發現了一個長久以來一直被忽略的事實。

上一任聖子到底是因何而死，又死於何時？

沒人能給出這個答案。

“說起來，上一任聖子也改變不了什麼。”十三搖著扇子，語調冰冷，“想要開啟通天塔，只要有一個聖子就好，就算上一任聖子還沒死，現在想去找恐怕也找不著了。反倒是聖堂內的新任聖子更容易取得聯系，想要取得其幫助也並非不可能。”

“不，十三，你不明白，問題就在這裡。”二五冷靜道，她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殘破的紙，上面正是她前不久從諾澤那摘抄下來的符號，“這上面的字元代表的意思並不複雜，稍一研究一下，我就已經差不多解讀完成了。”

“上面寫著什麼？”四十湊了過來，看著紙上的符號，疑惑。他沒有參與過之前的會議，並不知道他們在會議上談了什麼東西。

“上面寫著‘如開此門，需得聖子之獻祭，方可得以見天上使者’。”二五一字一頓道，語調鄭重，“通天塔的開啟需要聖子獻祭自身，才能換取人間扣訪天使的權利。”

“啊。”四十聽懂了，心中唏噓，“難怪上一任聖子要死遁。”

只要聖子還存在聖教一刻，他的頭頂就像時刻懸著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可能成為被獻出去的祭品。

“上一任聖子沒死這話，不是誰都可以隨便質疑的。”十三拍了一下四十的腦袋，隨即看向了一旁說了那一句話後，就一直沉默至今的諾澤，“我想，你應該有證據，或者已經有了調查的方向。”

諾澤深吸了一口氣：“我還需要去確認一個東西，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樣，這件事恐怕還有另外的解法，說不定就能救下……”

救下那個一意孤行的混蛋東西。

幾人面面相覷。

“諾澤，你是不是和那位新任聖子認識？”二五斟酌著，總算把這句話問出了口。

從開始她就感覺很奇怪，一提到關於新任聖子的事情，諾澤的狀態就會變得很不對勁。

“……”諾澤垂眸不語，算是預設了。

“你打算怎麼做。”千少劫收斂了神色，“爭鬥迫在眉睫，我們必須速戰速決，惡魔會吞噬人的靈魂變得更加強大，一旦開戰，我們將會失去對抗惡魔的最好時機。”

“我要去見他。”諾澤轉過頭，定定地注視著千少劫，“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聯系他的？”

“這……”千少劫縮了縮脖子，在一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千少劫最終還是訥訥開口道：“我和潭綾之前交流用的媒介，是潭綾身上藏著的微型攝像頭，那種攝像頭可以實時同步畫面資訊，算是一個微型的單向影片電話，可是……在潭綾被帶進一個地下室之後，攝像頭就接收不到訊號了。”

說著，千少劫拉過身上的揹包，從包中拿出一個殘破平板，他用手點了兩下，畫面上登時出現了一片雪破圖。

他把雪破圖展開，遞給諾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