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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你站遠些,莫要沾上髒東西
陸雪擁淡聲道:“殿下不知,微臣許久不曾喝酒了。”
應有時神色怔了怔,恍然明白了什麼,苦澀一笑:“孤懂了。”
可即便懂了,他又如何能甘心。
他已然明白江上柳不同尋常的身份,本想暗自調查,可他先前被江上柳一時迷惑,與陸雪擁之間産生諸多誤會,終究是晚了一步。
或許本是不晚的,只是應我聞比他早了太多。
“那雪擁今日來此是為何事?”
陸雪擁的眸光從眼神幽怨的樓鶴,到滴水不漏的應有時,再到置身事外的孟浮屠,卻始終未將床榻上裝病的人放在眼裡。
“鬼醫說,我的病需要江上柳的心頭血,故而讓宣王來幫我取。”他淡聲道。
孟浮屠率先站起身,沉聲道:“什麼病需要心頭血來醫?如此荒誕的說辭,簡直聞所未聞。”
“孟將軍在邊關多年,沒聽過也是理所當然。”陸雪擁瞥了眼神色複雜的樓鶴,“殿下與樓大人自然是聽說過的。”
他說完,扯回被攥進應我聞掌心把玩的一縷發絲,抬腳就進了內室,其餘人緊跟其後。
床榻上,江上柳睜大眼睛,眼淚從臉頰話落,“陸公子,我如今已是這副模樣,你難道還不肯放過我?”
陸雪擁冷冷道:“一滴心頭血而已,忍忍便過去了,應我聞。”
“嗯?”應我聞懶懶應了聲。
“動手。”
“且慢。”孟浮屠在床榻前站定,面色尤為不善,“陸大人既然可以下榻走路,想來病得並不重,而阿柳已然臥床不起,早聽聞陸大人玉面公子的稱號,卻不想今日一見,竟如此咄咄逼人。”
他說著,擰眉朝陸雪擁身後望去,卻見太子與樓鶴都沉默不語,顯然打算縱容陸雪擁胡鬧。
“當初江上柳拿走了我的心頭血,我亦是臥病不起,怎麼,他江上柳的身子格外珍貴些不成?”陸雪擁冷笑一聲,“他的命都是我的,不過一滴心頭血,便是挖了他的心又能如何?”
“你——”孟浮屠心頭一堵,卻想不出反駁的話。
江上柳只說過他當初被宣王為難,卻從未和他說過,陸雪擁還被取了心頭血。
心緒複雜之下,憋了半天他也只能說出一句,“挖人心肝這種話陸大人順口就來,與那心腸歹毒之人又有何區別。”
“自然是沒區別的。”陸雪擁掩袖輕咳兩聲,淡淡道:“所以日後孟將軍最好不要招惹我,否則某一天心肝都被餵了狗也未可知。”
“哼,與他說這麼多話作甚,說了他也不懂。”應我聞陰鬱地瞥了眼這群礙眼的男人,手腕一轉,一片雪白的柳刃就出現在指縫間。
江上柳眼底倒映著那泛著寒光的刀尖,唇瓣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他從未想過陸雪擁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利用應我聞來取他的心頭血,陸雪擁難道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嗎?!他難道就不怕眾叛親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