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他的嗓音帶著純粹的疑惑,琥珀色的眼珠澄澈幹淨。
應我聞放下手中盛著桂花糖丸的託盤,喉結微動,深色眼瞳被濃霧籠罩,直勾勾盯著那隻握住玉器的手,叫人看不透情緒,“不過是普通的玉器罷了。”
“是嗎。”陸雪擁面無表情的握住那冰涼圓潤的玉,時不時上下把玩。
應我聞的眼睛幾乎要黏在他手上。
陸雪擁內力不俗,甚至能感受到男人逐漸沉重的氣息。
他不禁心中古怪,這麼緊張這些玉器?
男人失控般緊盯的視線,就像餓昏了頭的野狗盯上了散發著香氣的肉骨頭,恨不得馬上咬上去。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野狗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最終緊挨著他坐下。
陸雪擁只覺得自己被高大的野獸攏住,而野獸發燙的肚皮正死死貼住他。
“為何不拿那根最大的?”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沙啞。
陸雪擁:?
他只是隨手拿的而已。
於是陸雪擁放回手中那根,重新拿起那根最大的,他用指腹摩挲片刻,並未覺得這兩根除了大小以外有任何不同。
只是委實太大,沉甸甸的,他一隻手竟握不住。
應我聞始終注視著他的神情,見他皺眉,便壓抑著粗重的呼吸問道:“不喜歡?”
“談不上喜與不喜,此物雖品質上乘,乃玉中極品,卻形狀古怪毫無美感。”陸雪擁一本正經道:“可惜了這麼一塊稀世的玉種。”
“哈哈哈……”應我聞不知為何,驀然狂笑不止,“陸小雪,你可真是個妙人。”
他包裹住陸雪擁把玩玉器的手,帶動著那隻手一起上下滑動,“想不想知道這玉是用來做什麼的?”
陸雪擁注視著應我聞的手,忽而覺得這個動作有些眼熟。
沉思片刻,那雙琥珀色的瞳眸微縮,陸雪擁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晶瑩小巧的耳垂紅得如同熟透了的李子。
他記得方才在那本無名書冊,隨意瞥見的就是這般場景。
那哪裡是什麼玉器,那分明就是……
“應我聞,你當真是……”他冷著臉,話未說盡,眼尾已然因為羞恥而泛起紅意。
“我當真是怎麼?”應我聞順勢摟住他的腰,瞥了眼案幾上明顯被翻動過的那一沓宣紙,眸色微黯,唇瓣貼住他白嫩的脖頸,“我當真是和你方才所握的一樣大,想不想玩一玩?”
“應我聞!”陸雪擁何時聽過這樣的渾話?臉上已然有了怒色,想要甩開男人站起身,卻被死死禁錮在懷裡。
應我聞隨意將那根玉器丟進盒子裡,玉器相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小雪說得對,那玉器終究只是個仿品,自然不討你的喜歡。”應我聞攥住他的手緩緩挪到炙熱的正品上,低喘一聲,“心肝,玩一玩它好不好?它一定會討你喜歡的。”
陸雪擁雙眼氤氳出水汽,被迫握住那與玉器截然相反的滾燙。
他只想著盡早結束,可誰知他愈動,那正品便愈大,已然比過那根最大的玉質仿品。
“這樣可不行。”應我聞循循善誘,將涼了的桂花糖丸塞入他口中,輕聲誘哄道:“還是須得讓你與我一起……”
陸雪擁一把摁住男人探到他青玉腰帶的手,咬牙切齒道:“應我聞,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