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這幾日.你在孟府上逢人便說陸雪擁有婚約在身卻在府中與竹馬茍且。”應我聞的指腹輕緩地撫摸蛇頭突起的一塊鱗甲,懶洋洋道:“不如你來告訴我,他是如何與一個死人茍且的?”
“齊長明死了?”江上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齊長明雖然在書中戲份與人氣都比不過其他幾位,卻也是正攻之一,怎麼會死?!
甚至連系統都沒任何提示,再加上齊家始終沒有發喪,以至於他一直以為齊長明只是被陸府派遣離京罷了。
“不過很可惜,你暫時還不能下去陪他。”應我聞淡聲道:“你的命,得留著讓陸雪擁親自來取。”
話落,他的指腹微松,那條在他掌心的赤蛇便順著太師椅下滑,緩慢地朝江上柳爬去。
江上柳死死盯著那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蛇,嗓音顫抖:“你以為你做這些陸雪擁就會喜歡你嗎?!他永遠都不會愛上你!他只是在利用你,把你當成一條狗罷了!”
應我聞並不生氣,反而笑嘻嘻的,烏黑眼瞳帶著興奮與癲狂,“我就是他的狗啊。”
陸雪擁曾經用木頭雕刻過一隻狗贈與他,為此,他願此生都做那人的狗。
江上柳見他如此瘋魔,驟然失了聲。
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還如何能挑撥得了?
【系統檢測到挑撥任務自動失敗,請宿主活過接下來的五天時間。】
江上柳不明白,反正應我聞要留著他的命給陸雪擁,系統為何還要說一句廢話。
但接下來的日子,他很快便明白了,明白何為生不如死。
那條蛇的毒並不會致死,卻將他的感官無限放大,隨意被那個暗衛抽一鞭子,便足以痛到神情恍惚。
更何況應我聞這個瘋子對刑具瞭如指掌,餵了他一顆丹藥吊住氣後,便是暗無天日的折磨。
原來系統任務中的活過五天,是要他硬撐著這五天來非人的折磨。
最後一日,他明顯能感覺到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焦躁了許多,就像是迫不及待要去做什麼事。
江上柳不慎觸碰到自己沒有指甲保護的指尖,再次痛暈了過去。
但他知道,只要暈過去,那個始終沉默不語的暗衛便會用冷水將自己潑醒。
江上柳透過被水浸潤的模糊的雙眼,咬牙切齒道:“你既然要為他報仇,為何不直接瞭解了我,你今日讓我活著出去,我絕不會放過陸雪擁!”
他也算是受夠了!
應我聞盯著他滿是怨恨的眼睛,慢悠悠道:“再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本王,便把你的眼睛挖出來餵狗。”
他倒是想把江上柳就此解決掉,也算是替陸雪擁清理掉一個礙眼的隱患,如果他沒有重生的話。
前世種種刻骨的恨意,他既能與陸雪擁感同身受,便知道此事他不能替陸雪擁做決定。
他亦知曉,陸雪擁想要的不僅僅是江上柳肉體上的痛苦。
至於將江上柳放走的後果,大不了他與陸小雪一起扛。
應我聞站起身,頭一次走近了木樁上滿身血跡的人。
他在江上柳驚恐的目光下,執刀劃開了唯一一塊完整的腹部面板,然後笑嘻嘻地將那顆夜明珠塞了進去。
應我聞幾乎是享受著去聽對方的慘叫聲,喜氣洋洋道:“這樣就不會把夜明珠隨意亂丟了,你說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