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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困難或浮誇,意料之中的是,有耐心的“貓之少女”全盤接受了。
明白要義後,她迅速更換著裝離開浴室,空留他一人躲在水聲雷動的浴簾後,靜靜感受著本體刀劍在半空中被貓咪掌心緊握的晃蕩,奇異的失重感使他扶著圍欄進行了長久的停滯……
不知過了多久,南泉一文字的世界重新恢複了平靜,衣料的觸感有些奇怪,不同於絲綢、也不是人工合成的材料,那是包裹刀身上的拵自動反饋於人類形態的産物,但哭笑不得的是,他覺得自己被裹得像個粘膩的粽子,所著之物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起來都像是奈米纖維的高濃度集結體。
“我向龍田小姐借了斬艦刀的保養膜,對你來說應該算通用……”掀開簾子,看到背對著自己的被包裹成四不像的打刀,貓之少女捂著嘴,憋笑很痛苦,她不想承認,於是別扭地拗過頭,“我再去想想辦法喵。”
在那之後,他感覺附著在身上的奈米金屬消散而去,依次轉換成粗布、尼龍、寵物項圈,最終又變回了赤、裸的狀態。身經百戰的打刀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感到氣餒,抑制不住體內的貓之詛咒,在這漫長的等待中他學會了花灑的使用方法,在淋漓的水聲中吼著“喵喵”的歌。
不知排水口稀釋了多少次從花灑中噴湧的液滴,少女手捧著一套不合時宜的夜店風禮服,和與之截然不同的紅色綬帶。
“你試試吧。”少女言簡意賅地傳達命令,將這身輕便的行頭搭在他的肩上,赤色的腰帶一直垂向他的背,她索性繫了個結。
浴簾大開,高亮的單間頂燈在他那洋溢著自信的臉上落下了清晰的顏料,淋浴後些許疏懶的亂發,敞開的立領將不良少年的風範演繹到極致,除了那條違和感十足的繫於腰間的本命年紅腰帶。「你從哪裡搞到這身行頭的?」
“從姐姐那裡拿到了提督君的常服(蹦迪)套裝,噗……”她認真的回答逐漸被不露齒的笑,嘴唇輕抿,微微顫動,更像是安於寧靜的貓了。
她那頭柔和的短發,在頂燈的直射下溢著淡紫色的光輝,那神秘的色調將兩個不同世界聯系起來,刀與艦,達成了共識。
「很不錯嘛,找到了和我在博物館中的刀拵相似的寶物。」他接過了握於少女手中的打刀本體,基於人類形態的契合度,它已不再是孤零零的刀身。「話說回來,你是艦嘛,和我一樣不屬於這個時代吧。」
少女乖覺地收起了笑容,落寞的神情侵佔了空氣,在融入寂寥的水霧之時訴說著真實,“歷史上的我,已經回歸海洋(死去)了喵,就像沉入深海的貓,是海貓呢。”
海貓(うみねこ),是叫聲與貓類似的海鳥,卻能透過羽翼的作用越於天際,膽怯卻擁有強烈的排他意識,就算是身受重傷也要將異己驅除,直到對手逃竄才開始自己的日常運作。
「你並不是海貓,是家貓吧。」
“多摩才不是家貓呢,家貓並不能戰鬥,弱小到需要人類庇護,是無法驅散深海棲艦的喵。”說話吞吞吐吐的少女忽然加快了語速,急切地想要將心中的話傳達,她的手扭扭捏捏地拽著他的衣角。
「所以啊,我們果然有著聯系。之前還有些混亂,這下我徹底明朗了,我們是同類啊。」
“貓之少女”沒有反駁,在這人工建造的浴室中,二人結下了小小的約定——為了守護人工島而努力。
☆、93
零星的珠子被天之弦穿透,南泉一文字不得不放棄了歇腳椅的有利地勢,雨會淋濕貓的毛皮,會給隱匿蹤跡的家夥留下影子。
他藏在咖啡屋的屋簷下,晶瑩的雨滴順著屋篷滑落,那種又小又圓潤的東西以微妙的姿態滾落到他眼前,他下意識地伸手去觸碰,融化的水氣浸濕了衣襟,將冰涼的觸感傳達。
他回想起與她避雨的梅雨之日,那是經歷時略顯苦澀但回憶時卻有不輸於甜酒那甘美的感覺。雖然能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的只有“貓之少女”,但自然的靈動毫不吝惜地分享給任何具有生命的存在。
比如說——這連綿不斷的礙事的雨。
雨是特別的,說它礙事,是因為能夠憑借自己的氣勢將一切安排好的事情打亂,這樣的感覺並不壞,甚至帶來了一些微妙的聯合收益。
“下雨的日子,總想在屋子裡捲成一團喵。怎麼覺得很困喵。晚安了喵。”一到下雨的時刻,多摩便異常疲憊,懶于思考,懶於運動,像是回歸了某種本能。
縮在船塢裡烤火,躲在壁爐旁淺眠,以及——破天荒地的依偎在南泉一文字的身旁。
「喂,現在……睡著了嗎……不會著涼吧……?那我也懶洋洋地趴著吧……」
雨越下越大,加州清光仍沒有來。
自從來到現世,南泉一文字便拼命尋找著身為“刀劍”的同類,“貓之少女”多摩住在港區的宿舍裡,只能在閑暇之餘與他相處,他雖然有偷偷趴在一樓的視窗向宿舍內張望的精力,卻都被她的“貓咪回瞪”打住了。
他與加州清光的相遇很有戲劇性,那日,他正百無聊賴地看著港區的指揮官新生們進行的單一無聊的訓練,刀尖發出警覺的震顫,不同於發現核漫物的悸動,那並不是感知到不祥之物的預兆,倒有種同類般的惺惺相惜。
他並沒有著急下手,而是化為不可視靈體繞著低矮的建築物迂迴而行,緩緩貼近目標——那是個略矮於自己的男性,精緻的酒紅色洋服,與人工島上層的粗劣做工有著天壤之別,最重要的是,繫於腰間的赤色刀鞘的打刀。
“這位小哥,有事情找我就直說吧,沒必要尾隨我一道吧。”清朗的少年音阻止了他這罪惡之舉的進行,維繫著情面的鎖鏈崩塌了。
「你這敏銳的偵察力,沒有用在戰鬥中真是可惜了。我只是想看看,真正的刀劍在這現世究竟要做什麼罷了。」
那一刻,他意識到——自己並非唯一,有所交集,想要打聽對方的來歷徵求同類的共鳴,卻被矢口否認了。
“本體尚存於世,你又如何佇立於此?”少年將右手握住了本體刀劍,塗得鮮亮的指甲與血色近似,他略帶防備之心地拉開距離。
「這是秘密。還有,別小看我喵!我南泉一文字好歹也是戰國時代的新人,不要用那種老氣橫秋的深奧語氣問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