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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蟲”引發的血案

銀古有些感慨,他看了眼昏睡中的男女老少,經過村人辨認,熟識的只有木下三郎與他的妻子。

餘下還有數人,皆是外鄉者。

“唔……”

一聲短促的呻吟響起,彷彿被拉開序幕般,其他的低吟聲也起起落落,房間中霎時喧鬧了幾分。

只見昏睡諸人半撐著身體,一手捂著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打量四周,神智即將回籠。

“醒了醒了!”老伯十分驚喜,他跪坐在木下三郎旁邊,關切的凝望他。

“……伯伯?”身材高大的男人勉強看清眼前的景象,嘴裡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呼喚。

老伯欣慰的眼角泛紅:“是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怎麼了……”木下三郎還有點搞不清狀況,他偏過頭去,與同樣半撐著坐起的妻子四目相對,良久,也眼角泛紅,情不自禁的擁了上去。

周遭有些亂,剛醒來的迷途者或低泣或警惕的看他們,村人上去好生安撫一番,才終於平靜下來。

最後透過問詢得知,迷途者的家鄉有的遠有的近,路途還有所分歧。所以大家商量片刻,決定待他們休息一陣,統一將人帶出大山到附近鎮上,僱人送他們返家。

“大家都很開心呢。”小綱吉被銀古牽著,看他們淚中帶笑的模樣,有點羨慕,又有些失落。

我還能回去嗎……?

偶爾腦海中浮起這些洩氣的思緒,小綱吉都會很快將它甩開,但今天,小綱吉卻覺得胸口悶悶的,怎麼也沒辦法讓自己不再想這些。

這就是媽媽說的‘思念’嗎?

小綱吉捂住心口,覺得這果然是件令人難過的事。

銀古沒有察覺到小綱吉的異樣,他正在和木下夫婦說話。

“蟲師先生,我的孩子……”

面對兩雙期望與絕望交織的眼睛,銀古沒有撇過頭。

沉靜的右眼看著木下夫婦,然後,他緩緩搖頭。

兩雙明亮的眸子霎時黯淡,低低的泣音斷斷續續,木下三郎擁緊掩面哭泣的妻子,沉默的垂下頭。

小綱吉走到銀古身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揪緊了銀古的袖角,良久都沒說話。

銀古也沉默了一下,還是道:“關於暗瞼的記載很少,它們偶爾會出現在沒有光亮的黑夜,如果碰上活物,會寄宿在其體內。”

木下三郎手微微顫抖,他更低的垂下頭,聲音哽咽:“我不該出去的……那個晚上,我不該……”

銀古壓低了聲音,近乎自言自語:“被寄宿者會出現失明徵兆,猜測可能是暗瞼在尋覓光脈的空間,傳播方式未知,極可能是親密接觸後的分裂繁殖……”

木下三郎失明五天,妻子失明五天,隨後是他們的孩子。

兩次定位光脈,最後一次,便直接進入。

――迫不及待的,甚至來不及脫離宿主的,回歸到本源的家鄉。

黑暗,無比的黑暗,方向與距離的概念也被模糊,對人類來說畏懼害怕的永暗,對暗瞼之蟲來說,卻是要傾盡所有也要回歸的家園。

那是安心之所,是本源之地,是它們誕生與衰亡的故居。

――與被帶入黑暗,失卻神智,也執著渴求著光明,最終抵至光脈邊緣的人類,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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