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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昊羽離開房間後, 就見到外面站著的男人。
“師尊他......怎麼樣了?”
宗琰一直在門外守著。
他不敢進去,只能以這種方式陪在朱肖肖身邊,從未離開過半步。
楊昊羽看著宗琰問完便悶咳了幾聲, 臉上更是慘白一片毫無血色, 不由得開口道:“師尊已經醒過來了,大師兄......你沒事吧?”
母蠱和子蠱調換, 並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子蠱瀕死,也會將傷勢帶到宗琰身上,而且剖出母蠱,也並不是沒有任何代價的,再加上, 宗琰守在這裡已經滴水未進, 就以這樣的狀態,整整守了三天。
每過一天, 楊昊羽見到宗琰,就覺得大師兄身上的生氣在逐漸流失一樣。
就像是......哀莫大於心死的那種, 而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切,楊昊羽不禁暗自嘆了口氣, 任誰也沒想到真相竟是那樣的, 也難怪大師兄現在這個樣子......
“我沒事。”
宗琰動了動嘴唇,幹澀道:“好好照顧他。”
說罷, 宗琰就要轉身, 楊昊羽連忙叫住宗琰,下意識問道:“大師兄, 你去哪?”
“有些事需要處理......”
宗琰背對著楊昊羽開口道:“你告訴師尊, 不必在乎外界的流言, 等......等到他傷好回到無漾宗,就沒事了。”
“大師兄......”
宗琰說完後就背對著楊昊羽匆匆離去,行至拐角處,突然一口血氣湧了上來,再也抑制不住,臉色陡然更加灰敗,他捂著胸口,靠在牆上緩了緩,才將那口血氣又咽了下去。
心口處傳來的劇烈絞痛,已經分不清是子蠱帶來的心脈破損,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他好像進去看一眼,他聽見裡面傳來的聲音......在楊昊羽聲音響起的那瞬間,宗琰差點就抑制不住腳步破門而入了。
可是進去之後,他又該以何臉面面對阮清韻......
“呵......”
宗琰慘笑一聲,只覺得眼眶酸澀無比,他竟是一點進去面對阮清韻的勇氣都沒有......脊柱上似乎也傳來隱痛,那個他從未見過的仙骨,就長在背後的脊柱上,像是一根針一樣,令他如芒刺背,恨不得......
“我曾說過,你那身仙骨,我已經嫌髒了。”
“所以,不要還給我。”
宗琰猛地握緊拳頭,嘴裡再次湧起血腥氣,渾身竟微微顫抖起來,師尊......
他無聲站了片刻,才有些踉蹌的,略顯狼狽的離開了。
............
朱肖肖發現自己胸口處已經沒有一點傷勢,就是楊昊羽還將他當什麼脆弱的瓷娃娃一樣對待,頂著忤逆師尊的風險,也要讓他多修養幾天,而這幾天內,朱肖肖並未見到過宗琰,也沒見到過宗君逸。
對此係統有些急,見不到男主,不就意味著做不了任務嗎?那32的數值可再沒動過了。
不過它這邊著急,朱肖肖卻是完全沒有著急的意思,而且還有閑心從楊昊羽這邊套了不少話出來,那天即位大典上正道人士離開,之後又發生了他震碎心脈這種事,這訊息不可能一點都沒傳出去,不過不知道後來宗琰做了什麼,聽楊昊羽的意思,外面根本沒多少人說閑話。
大概......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
畢竟也不是誰都像陸坤明那樣沒有腦子。
朱肖肖修養了幾天後,就跟著楊昊羽回了無漾宗,離開魔域那天,宗君逸才出現在他面前,臉色憔悴又蒼白,只說無顏面出現在他面前,所以也沒有顏面跟著回無漾宗。
“清韻,真的很對不起,我......”
宗君逸啞聲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怪我當初知道月霖做的事情後,在她苦苦哀求我的時候,還是心軟了......我沒有站在你的立場上,沒有體會到你的委屈,和不被信任的痛苦......對不起......”
“但是你告訴我,清韻,當年被魔修魔物攻擊的事情,不是你做的對不對?你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當年那個時候,你的身體還未修養好......”
“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有什麼關系嗎?”朱肖肖問道。
宗君逸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