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政詫異不已,“老臣不知什麼摺扇...”
這話,赫連潯是信的。
房文政想維護江月落,若知道江月落藉著他的名頭送自己摺扇,恐怕第一反應是承認。
但他說不知道。
那就是真的不知道。
“罷了,”赫連潯疲憊地擺了擺手,“這次叫你過來,是有關梁朵的事。”
“長公主...”
赫連潯隨手在書案上翻了翻,抽出一張奏摺,遞向房文政,“燕行雖未死,但梁朵並不知情。曾遠嫁燕赤的長公主回宮,本是一件大事,但她竟然閉門不出,誰都不肯見。”
“哎...長公主十三歲出嫁,與陛下無兄妹之情,倒也正常。”
房文政接過奏摺,邊翻閱著邊說,“老臣提議,陛下可為長公主定個封號,封賞大典與接風宴一起舉行,長公主應會賞臉...”
說著,房文政忽然愣了一秒。
他盯著手中的奏摺,緩緩抬起頭,眼中露出驚詫,“燕行可汗竟還有個弟弟?”
赫連潯點了下頭,“親弟弟,叫燕喬柏,自小身子不好,一直在燕赤國內休養。此次燕行的死訊傳回燕赤國,燕喬柏急火攻心,快死了。”
房文政皺緊眉頭,“長公主請求將燕喬柏接回西陵王朝好生照顧?”
赫連潯沉著臉,“是。”
“王爺,您不想同意,是嗎?”
赫連潯幽幽道:“燕行的弟弟是生是死,與本王何幹?”
“話雖如此,但陛下那邊?”
赫連潯沉默了下來。
若不答應梁朵的要求,先不論梁朵那邊如何,首先慕雲何很難做。
再怎麼說,他也是西陵王朝的皇帝。
對俘虜尚且優待,何況是燕行的親弟弟。
“罷了...”
赫連潯嘆了口氣,“派人前去燕赤國,接燕喬柏入京,七日後舉行大典,為梁朵和燕喬柏接風。”
房文政:“是,老臣這便前去準備。”
房文政離開禦書房後,赫連潯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間。
倒不是不想管那個什麼燕喬柏。
只是現在宮中並不平靜。
梁楚雖然消停了不少,但江月落卻不太本分。
梁朵那女人還不清楚,但是絕對不像是省油的燈。
若燕喬柏再入宮,慕雲何一定會焦頭爛額。
想到慕雲何呆頭呆腦的模樣,赫連潯止不住地揚起嘴角。
恐怕那小妖怪一直沒有意識到——他自己究竟有多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