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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是不太習慣的原因。
程木深這一覺睡得腰痠背痛,頭昏腦漲。
他打著哈欠走出屋子,看清外面的樣子,這才猛然想起,這是孟老爺的靈堂。
自己怕是在跪著的時候便睡過去了。
孟棲依舊在堂中跪著,見他出來,抬眼望了過來。
程木深陡然一怔。
孟棲的眼中全是血絲,神情也盡是萎靡。
他真的足足跪了一夜...
“採音...”程木深輕聲喚著,“你先回西院,準備好吃食。”
採音乖巧地撤了下去,而後程木深上前,手肘自孟棲身側穿過,扶上他的身子。
“卯時將至,孟垣很快便來了,你該回西院休息。”
孟棲咬著嘴唇,執著地搖頭,“他還未來,待他來我再回去休息也不遲。”
“好好好,”程木深無奈地隨他一同跪了下來,“昨夜我...睡著了?抱歉...我...”
孟棲淡聲道:“阿深,你本就不必在此,更遑論道歉。”
聽到孟棲平靜的語氣,程木深不知為何心頭發堵。
似乎過了一夜後,孟棲變了些許。
他不再是那副病懨懨的樣子,神情除了萎靡也無任何病態感。
程木深猶猶豫豫地看了他好幾眼,很想問他,是不是在硬撐?
可孟棲這般身有傲骨之人,又怎會承認?
誰曾想,程木深正在胡思亂想的間隙,孟棲忽然開了口。
“阿深,你可曾懷疑過父親之死?”
程木深苦笑一聲,說道:“自然,孟丞相的死太過蹊蹺,只是...昨日見你太悲痛,便沒有同你講。”
孟棲眼神閃過一絲黯然,“我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嗯,”
似乎覺得一個字不夠表達自己想說的,程木深後知後覺地又補充了一句話,“想做什麼便去做。”
此話一出,兩人又是一陣相顧無言。
孟垣來的很快。
見到孟棲兩人,他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便跪到孟棲身後,低著頭不發一言。
“臨簡,我扶你回院?”
孟棲這次沒有再拒絕,任由程木深攙著他,將他攙回了西院。
今日的早膳吃的十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