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徐氏現在沒有辦法對自己做什麼,只能藉著丞相夫人的虛名來壓孟棲一頭。
按規矩來說,孟棲作為嫡子,地位應在徐氏之上。
可偏生孟棲身子這樣差,倒給了徐氏為非作歹的機會。
自己這一時性急為孟棲說話,是能替孟棲出口氣。
可難保徐氏之後會不會用其他更過分的事情來找孟棲的茬。
自己這次似乎又有些心急了...
那五小姐孟嫣沒說幾句便直接被拖走了,可見徐氏在孟府是有多麼一手遮天。
倘若此時自己不為孟棲說話,還有誰能救他。
這寒冷的雪天,在外面跪上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
孟棲怎麼吃得消!?
程木深將雙手背在身後,攥緊了拳頭,看向徐氏的目光愈發不善。
“既然你知錯,母親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三個時辰便罷了,你這去外面跪上半個時辰!”
孟棲站起身,走到程木深身側,與他站到一起,“是,母親。”
徐氏臉上陰雲密佈,“還有這個郎中...”
程木深神情平靜,“夫人有何吩咐?”
徐氏:“.....你們都下去!”
“多謝夫人。”
說罷,程木深便扶上孟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正堂,只留下氣得直喘粗氣的徐氏和在一旁唯唯諾諾的孟老爺。
待兩人身影徹底消失,孟老爺才小聲開了口,“夫人...臨兒此事辦得不錯...你當初不是也說讓臨兒學習些府中事務,才要我吩咐他去要賬的嘛...”
他一邊給徐氏倒茶,一邊嘟囔著,“夫人...臨兒身子你我都知道,這冰天雪地跪上半個時辰當真有些...”
“有些什麼?”
徐氏氣沖沖地拽過孟老爺手中的茶杯,“你對我教育孩兒們的方式有意見?”
孟老爺搖頭,“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臨兒的身子...”
“孟合遠!”徐氏咬牙切齒道,“你不要忘了!是誰助你登上丞相之位!”
孟老爺怔了怔,最終一句話也沒說,只沉沉地嘆了口氣。
——
堂外,程木深正拽著孟棲胳膊,愣是不讓他下跪。
“你當真要跪?這個徐氏明顯就是在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