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聽見加斯克爾的詢問。
“所以這是規矩,對嗎?”
……
“這是怎麼回事?”
安東尼在臥室休息不到兩小時,又被慌慌張張的侍從叫醒。說是自己帶回來的侍從在訓練營惹事。
他趕到訓練營,就看見眼前一幕:
哥哥克雷格手下的一個侍從腦袋纏著繃帶,左腿和右臂骨折,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
而加斯克爾坐在角落,行李被胡亂掖在懷裡。見到自己,湛藍色眼睛一亮。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安東尼的舉動。
無人回答安東尼的問題,侍衛都低頭噤聲,臉色難看。
“加斯克爾,你來說。”
“他說新人進入訓練場,按照規矩要打一架。不然讓我從公爵府滾出去。是他先動手的……大人你會原諒我的,對吧?”
加斯克爾眨巴著藍眼睛,看向安東尼。他扒拉出懷裡的被子,被子上還有黑黢黢的腳印,委屈顯而易見。
安東尼立刻明白過來。
他大爺的!忘記原主的哥哥克雷格是個腦殘,極度討厭自己。
在公爵府裡,他是針對安東尼的主要角色。
估計這也是他安排的戲碼。
一個訓練多年的侍衛,要求和新人比試,臉呢?
“安排你待在訓練營是我考慮不周。你之後不用再待在這裡了。”
“對不起、對不起……”加斯克爾聞言,慌張地站起身。
他囁嚅著哀求,“我、我下次不會再還手。能不能、不要趕我走……”
因為打鬥,顯得淩亂的頭發,搭配上他快掉下來的眼淚,顯得格外可憐。加斯克爾半垂著眼,視線勾在安東尼衣角,像只被遺棄的小狗。
“不是的。”安東尼感覺自己的良心被紮好幾刀。
自己把人家拐回來。加斯克爾都能說出“我已經有了一份工作,還要什麼工資”類似言論,是多單純一小孩!
被自己拉下水,什麼好處沒拿到,居然被隊內霸淩!
“你以後去我的府邸居住,我會安排專員訓練。”他心疼地拍拍加斯克爾後背,“我不會拋下你的。”
房間內眾侍衛:?
安東尼少爺糊塗!
他剛剛差點把他打死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知道真相的侍衛們深刻意識到:安東尼帶回來一個不得了的神經病。
比安東尼更神經的神經病。
因為此時,被安東尼抱著拍拍背的神經病,把下巴擱在對方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