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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看,是誰家不要的臉在天上飛?

這番話如一記響亮耳光,重重摑在顧定遠心頭。

作為南疆大將,他曾指揮千軍萬馬,面對蠻族鐵騎時都未曾有半分膽怯,如今卻容人當面羞辱愛女?

一股怒氣從心底騰起:”夠了!”

顧定遠猛然起身,鏗鏘一聲,茶案微顫。

”沈夫人,今日請回吧。”

沈侯夫人見大勢已去,面上卻強撐著最後一絲體面。

她輕蔑地掃視著顧家眾人,嘴角噙著冷笑:”呵,不過是區區武將之家,若非念在皇恩浩蕩,我沈家何必屈尊?想來你們顧家確實教女無方,令愛平日舉止輕浮,與我家鈺哥暗通書信,這般不知矜持、作風敗壞的女子,若非我們侯府格外開恩——”

”啪!”

一聲脆響,打斷了她的話。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門扉大開,一塊玉佩精準地砸在了廳中央的石雕上,碎成數片。

一道挺拔的少年身影逆光而入,步履如風,衣袂翻飛。

”放你孃的狗屁!”

這一聲怒喝,雖出自稚嫩喉嚨,卻擲地有聲,震得廳內眾人俱是一驚。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顧家二公子顧淮,年僅十二歲,卻已眉目如刀,身姿挺直如劍。

他大步流星走至廳中,直面沈侯夫人,眼中盡是不屑。

”你憑什麼汙衊我姐姐?”

”京中誰人不知我姐才名?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連宮中教諭的嬤嬤都稱贊不已。”少年聲音清亮,帶著幾分驕傲,”我姐自幼嚴於律己,待人接物從不失禮,連那些苛刻的老夫人都挑不出半點錯處。”

顧淮一步步走近,眸中戰意漸濃:”倒是你家鈺哥,三更半夜翻窗子爬牆頭,往我姐書房扔那些寫滿汙言穢語的爛墨水信箋,意圖敗壞我姐姐清譽!”

他忽然冷笑一聲,眼神銳利如刀:”這等卑劣行徑,我們只是念在兩家世交情分上不便聲張。今日你倒是惡人先告狀,反來詆毀我姐?”

少年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全京城誰不知沈世子是那銷金窟裡的常客?三天兩頭醉臥花街,每月月底都要你們侯府派人去紅綃樓&09;。前月二十,他賭坊輸了兩千兩,砸了人家門窗;上月初七,他醉酒調戲良家婦女,幸得官府看在侯府面子上不予追究;前日深夜,他還在醉香樓與人爭搶花魁,酩酊大醉,被人扛著回府!”

顧淮如數家珍般列舉著,每一條都精準如刀,直刺沈侯夫人心口。

”我勸沈夫人,與其在此汙衊我姐姐,不如回去把您那些聘禮收好,拿去給您家世子清一清在京城各大青樓欠下的賬冊!”少年冷笑一聲,從袖中抽出一張紙,毫不客氣地甩在沈侯夫人面前,”這是紅綃樓的花名冊,您請過目,每一頁上都有您兒子的名字和欠款!那些花魁的繡帕子上,個個都繡著&09;字,京城誰人不知?”

沈侯夫人面如死灰,嘴唇顫抖,連連後退數步,險些跌坐在地。

”這...這...”她指著顧淮,氣得渾身發抖,”你...你這小畜生...竟敢...”

”我怎麼了?”顧淮挺直腰背,眼中毫無懼色。

廳內眾人噤若寒蟬,侯府隨從更是面面相覷,不少人低頭偷笑。

顧母輕嘆一聲,既為幼子的莽撞擔憂,又為他挺身而出的勇氣感到驕傲。

顧定遠則是目光炯炯,看向幼子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與欣賞——這孩子,倒是有幾分他年輕時的傲骨!

沈侯夫人面色慘白,渾身顫抖,她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難逃,別說什麼太後的暗令。

若不盡快離開,只怕整個侯府都要被按在地上摩擦。

”無...無禮!簡直無法無天!好一個武將之家,連孩子都教養如此粗鄙!”她強撐著最後一絲尊嚴,顫聲道,”我們走!”

然而,就在她轉身欲離之際,顧淮又補了致命一擊:

”沈夫人可別忘了門口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可別路上散了架,惹人笑話。”

“好!好得很!”

王氏終於怒極,猛地一甩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無知小兒,總有你們顧家後悔的時候!”

“走!”

她冷冷地啐出一句,不敢再多停留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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