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已經動手了嗎?”孟之伸出手拍掉晏簫的手,“血三蠱。”
孟之將頭一扭,將耳後的傷口給晏簫看:“就是我偷的,不要再騙自……”
孟之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一陣刺痛——晏簫低下頭咬在孟之的脖頸處。
突如其來的接觸讓孟之渾身一顫,她全身像過了電一般,疼痛的刺激伴隨著晏簫舌尖舔舐的粘膩感蔓延至孟之的腦袋,她的臉頰開始發熱,連撥出的氣都熱的。
晏簫心裡憋著一口氣。一下不夠,他又咬了好幾下;一處不夠,他從耳下一直咬到孟之的鎖骨。
“你為何要認錯?你為何不辯解?你不是隻想著自己嗎?”晏簫一邊親咬一邊說,他的聲音模糊不清,孟之險些沒有聽懂。
反正就要死了,隨他去吧。孟之做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閉上了眼。
“為了太子你真是連命都不要了。”晏簫狠狠咬了一下孟之的鎖骨,然後抬起頭重新看著孟之的眼睛。
孟之睜開眼,眼神逐漸清明。
誰說她是為了太子,恰恰相反,她是為了她自己。
她就單純地想給晏簫找不痛快。
不過……她到底成功了嗎?
如果說那封信當真重要,晏簫又怎麼會隨手丟在書房?可是若是不重要的話,他又何必在裡面下蠱?
晏簫這麼做不就是等魚上鈎嗎?
孟之突然醒悟,她真是被私心沖昏了頭,腦袋開始犯蠢了。
她有些悔恨,若是自己不多管閑事,松蕊又出不去,自然也偷不到書信,這樣的話雖然松蕊的任務沒有完成但是也不至於丟了性命,而自己自然也會平安無事,晏簫的計謀當然是要落空的。
可偏偏,她自以為是的以為能給晏簫找不痛快,最後卻掉進了晏簫的陷阱裡,這下連命都要沒了,這不是愚蠢是什麼?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都是她自作自受。
孟之又忍不住地開始咳嗽。
時間快到了。
“你真的任憑我處置?”晏簫微眯著眼。
孟之直覺大事不妙,不敢開口。
晏簫起身將被子上的晏白丟出窗外,然後從桌子上拿起兩個小細口瓶。
孟之看著晏簫,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選一個。”晏簫將兩個瓶子遞到孟之跟前。
“一種藥,一種蠱,選哪個?”
“毒藥?毒蠱?”
兩個瓶子外觀一樣,孟之分不清哪個是蠱,伸出的手在兩個瓶子之間猶豫。
正當孟之要憑運氣隨便拿一個時,晏簫反而將東西往回收,然後彎下身看著孟之的眼睛。
孟之沒反應過來,摸到了晏簫的臉。
她的手在碰到晏簫的臉頰之後連忙縮回,在孟之的指尖留下微涼的餘感。
晏簫勾起唇角:“是情藥,情蠱。”
孟之聽到晏簫的話只是錯愕一瞬,轉而在心裡自嘲,反正自己都要死了晏簫又何必再給自己下毒?
晏簫看著孟之聽到自己的話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一絲氣憤也不曾見到,他的心口煩悶非常。
片刻後,孟之開口:“我都不要。”
接著孟之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紙包。
“用我這個。”
這是她早上才問松蕊要的快活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