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澤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不過兩三瞬他就想明白了,他把她請來就是為了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心的。孟之先前那麼羞辱自己,他這個陰暗齷齪睚眥必報的冥主自然不能忍,他還要加倍奉還呢。
思及此,他便不再對自己的想法加以控制,反倒是有意的將小拇指探入孟之的唇縫中。
幹燥的觸感引得孟之渾身汗毛乍起,她掰開燕澤的手,用手臂撐著地板往後退了幾步。
可燕澤壓根就沒想過這麼輕易地饒了孟之,於是他探身一拉,攥住她的手臂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清脆的銀鈴聲嘩嘩響起,撩撥著心絃。與方才跳舞時的聲音相比,更顯得活潑和靈動,但這兩種聲音都足以讓孟之血氣上湧。跳舞時羞,此時是惱。
“你這人有病啊!”孟之用手背使勁揉搓自己的嘴唇。她以為自己表現出了足夠多的嫌棄與憤怒足夠讓燕澤羞愧或者生氣,可是燕澤卻只注意到了梨渦上更紅腫更水靈的那兩瓣。
燕澤手臂收緊,孟之這個人被折在他的懷裡。他低垂著眉眼,勾起孟之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然後他伸出大拇指撚開孟之的下唇,接著像當初在客棧時那樣,咬了下去。
他先是用牙齒反複啃咬柔軟的下唇,他知道孟之生氣難過的時候都會咬它,難不成咬了它可以消愁麼?
他咬了,可是還是覺得心裡不太暢快,反倒嘗出了一絲血的味道。
孟之用拳頭捶打燕澤的肩膀、胸膛,奈何燕澤箍的太緊,咬的有太重,她的唇被咬出血了。
他是冥主,血可以使他興奮。他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動,然後彙聚到身體的一處。
“甜的。”燕澤的齒微微張開,拉出幾道曖昧的水絲,他說的含糊。
孟之只覺得惡心:“什麼甜?”
“你的血。”和你的唇。
“變態。”
幾日不見,燕澤完全像換了一個人,可是孟之知道,此時的他才是真正的燕澤。這樣的燕澤倒是更似曾相識一些。
當慣了上位者,孟之還是不適應雙方身份的顛倒,所以她罵的毫無顧忌。燕澤也不覺得被冒犯,他都習慣了。
孟之舔了舔嘴唇上的傷口,倒抽了一口冷氣。燕澤扯玩著孟之略微淩亂的頭發,欣賞著她劇烈起伏的胸膛,視線往上,她面色粉紅,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樣。
他還沒幹什麼,至於麼。
“葉衛昌嘗過嗎?”
“什麼?”孟之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的血。”他說的時候視線往下面掃了一下,孟之瞬間炸掉了,怎麼也不願回答。
“有?”燕澤頓時不爽了。
在京城時孟之和葉衛昌還分居呢,怎麼到了彩南……
他這次壓著孟之的後頸,把她按在自己的面前。這回,他不光掰開了孟之的唇還撬開了孟之的牙齒。
他將食指中指相併,在其中攪弄著,挑逗著。
“這樣呢?”
手指是幹燥的,孟之被弄的難受,根本說不出話。
燕澤收回手,低下了頭,抿了一下孟之的傷處後伸出了舌。是溫熱粘膩的感覺,比剛剛要舒服一些。
“那這樣呢?”
“啪!”孟之打了燕澤一巴掌,使了吃奶的勁,後孟之覺得還不解氣,又對著他的胸膛狠狠錘了七八下。
燕澤就是一條肆無忌憚的瘋狗。臉上火辣辣的疼,越疼他就越興奮。而清脆的銀鈴聲就是潑向火焰的熱油,光明正大的去助長,去吞噬。
冥為最原始的慾望而生,他們認為慾望是這世間最純粹,最高尚的東西。一個人影響到了自己的利益,不會去虛與委蛇;一個人礙了自己的事,那就一腳踢開。沒有什麼比這更痛快的事情了。
那一個人要是點燃了自己的慾望呢,是否要讓對方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