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娶她。”
沈鐸起身,蹲在蘇韻身旁,想去握她的手,蘇韻別過了身。
“你真的生氣了?”
蘇韻沒有回答他。
沈鐸直接坐在了地上,以便更好地看清蘇韻的神情,“我可以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你說。”,蘇韻說著,沒有看他。
“當年,我們三兄弟,一起在文國公府讀書,便與謝婉妘認識了。只有一些日常的往來,後來,她與大哥訂了婚,我與她,也再沒什麼來往。”
“她來感謝你又是何意?”
“她來感謝我,幫她擺脫了謝家,擺脫了禹王的控制。”
蘇韻看了沈鐸一眼。
沈鐸接著道:“謝家是禹王的人,她嫁給大哥,是禹王的意思。禹王想要沈家的兵權,誰是沈家的世子,便會讓她嫁給誰。”
“那現在世子是你。”
“所以禹王也有此意,但是懷柔王世子,是一個好的去處。”
“你安排的?她嫁給懷柔王世子?”
“我周旋了一些。”
蘇韻別過臉,“你還真是為她著想。”
沈鐸低頭,嘆了一聲,“我不是為她著想,我是不想一直有個棋子,被安在沈家。她去了懷柔王那裡,便可離沈家遠一些。”
“那你還給她畫過畫,我竟不知你還會作畫,還畫的那麼好!”
沈鐸沉吟片刻,“你若喜歡,我可以給你畫,想畫多少就畫多少。”
“我不稀罕。”
“那你想要什麼?”
蘇韻別過臉,微微嘟著嘴。
“反正你的這些說法,我不能接受。你就是有避重就輕。”
沈鐸想了想,道:“夫人如何才能消氣呢?”
“你不喜歡香囊,是因為她?”
“不是,我本就不喜歡這麼東西,沒有哪個武將日日戴著香囊的。”
“那幅畫,你為何給她畫的?”
沈鐸沒有說話。
“那副畫,和那張《白頭吟》,你都無法解釋吧,和你先前說的‘日常的往來’,可不同。”
沈鐸低著頭,道:“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蘇韻質疑:“頂多才兩三年,就是很久之前了?”
她接著道:“你本就是用情至深,卻在這誆我。還有今日,她來找你,究竟是為何,你衣服上,明明還有她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