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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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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閑

夏日苦炎熱,足蒸暑土氣之時,秋闈終於到來。

從春至夏,姜醴散值後,除了一貫地教習學生們,還要額外勻出時間與精力督學汪子恆。陸清洛則支撐著汪子恆空下的擔子,忙著管理學館與味先知的眾事務。

真臨近秋闈,繁忙的生活已將惴惴不安的心壓成對一切早早過去的期待。太忙,太苦,陸清洛覺得自己又回到剛開始辦學館時那種在一團霧裡瞎折騰的感受。

若忙於管理,就無法保質保量完成教學任務;若認真盯緊教學事務,學館與味先知的各項要管理的雜務就失了條理。

送汪子恆前去參加秋闈這天,學館裡實在沒人,留一個錢賀竹怕是要把學館的屋頂都掀開,陸清洛幹脆給學生放了一天假。與她安排給汪子恆隨性的兩個小廝囑託要事時,她暗自思考,或許適時為自己的職位轉型了:學館的學生只會多不會少,面對古代的科考,她不算最佳的知識掌握著與教育者;而在管理與方針制定上,她學過古今中外的諸多經驗,思路更寬敞,反而適合。

“你只管考便是,別有太大壓力。”幾人已經囑託過好幾輪,馬夫即將揚鞭前,陸清洛還是忍不住叮囑。

汪子恆點點頭,很鄭重地道謝:“在下一定謹記陸夫子教誨,定不辜負恩惠。”

在憂心忡忡的目光中 ,前去趕秋闈的車隊在馬蹄揚起的塵土中出發。

“我這顆心就是懸著放不下來。”等馬車已出了視線,確信汪子恆是聽不見自己說話,陸清洛才敢摸著自己的胸口和姜醴嘆氣。

姜醴輕輕握住她的肩:“你已盡能盡之事,這是子恆的秋闈,不是你的,趁著學生放假,自己也好好歇歇吧。”

終年忙忙碌碌,偷得浮生半日閑,腦中卻覺著始終缺著一塊,不知去做什麼。宛若一張繃緊的弦,忽然鬆懈,反倒失了作用。

這些年常常在外奔波,學館與味先知的每一寸,她閉著眼睛都熟悉無比。那些鄉野田間,因為幫張縣令忙宜和城的各種事務或是家訪,也都爛熟於心。

反倒是居住的宅子,她每日就臥房、書房、大堂幾個地方來回轉,剛來時打算栽的那些花草,全然交給下人去做,自己也未曾去瞧過長成什麼樣。

幹脆將這閑暇用於逛逛自家的院子。

早上送汪子恆去趕考,為討個吉利的名頭,她還特意穿了件石榴紅的襦裙,裙面上繡著鯉魚圖案,外邊套了件桂紅的半臂對襟,一低頭便能瞧見那上頭金絲纏枝花紋飾。只是在自家宅子裡逛逛,這般的打扮似是太無必要了。她自嘲地笑笑,搖搖頭,邁步走入宅院中。

步入花蔭小徑,一旁草木葳蕤,池水澄淨。當中的置景、花木種植,陸清洛幾年來從未來督工過一回,可處處是精心打理過的模樣。此般美景,光是勤勤懇懇是不夠的,定是下人中有人愛好園林花草,這才造就如此盛景。

循著潺潺水聲深入,走過一處門洞,見著魚池旁立著兩人。

一高一矮,手裡抱著書,皆低著頭,目光跟隨者池中錦鯉遊動。

“譚容淸。”怕驚嚇二人落水,陸清洛站在小徑邊緣便輕輕喚他名字。

小小的一人轉過身來,低著頭行禮,險些把手中書都散落一地。

陸清洛憋著笑,趕緊上前將他扶起,順手撿了幾本他落在地上的書,問:“這是什麼書?”

她沒有看書的名字,萬一是什麼話本之類,她還想為學生保留幾分隱私。

譚容淸一臉坦然:“這是我與阿五在收拾書房時找到的有關工程的書,之前您一直在蒐集這類書,所以想著幫您搜羅起來。原本是要直接送給您,經過魚池,看見錦鯉覺得好玩……一時耽擱了。”

“……”到顯得陸清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以為是譚容淸與小廝一同找來了話本之類,“多謝,你這麼小的人,居然能抱得動這麼多書。”

“是容淸執意要為小的分擔一些,也是為小姐盡盡孝。”一旁叫阿五的小廝趕忙解釋。

陸清洛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怕自己怪罪到他身上,略有些奇怪自己在下人眼中的形象何時變成這麼個疾言厲色的人:“容淸的懂事我是知道的,你不用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