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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士道沒有到我的出租屋過夜,目送我上樓後就打車回之前訂好的酒店。
早知道真的會碰面,下飛機後就不隨便找地方住下。他抱怨著,約好週末一起回去,還強調要坐新幹線。單純因為有點想念,難得回到了原本的日常。雖然商量過要不要租車一路開回東京,但我想著自己駕齡甚短和大塞車的可能性,最後作罷了。
“但就算要坐新幹線,前前後後要花四五個鐘頭哦。”我說。
“無所謂啊,別走散就行了。”
可能冬天不便於抹發膠,造型過硬就戴不了帽子。我看他今天也把頭發放下來,一部分劉海用一字夾別在耳邊,其他稍長的部分在後腦勺低低紮成一束,好像小動物的尾巴。發繩還是我借他的,不過就不想著找他歸還了,看上去還挺適合他。
他還想順走我一隻耳釘。這小子揹著我偷偷打耳洞呢,但又只給左邊打了。
原因……
他不說,一臉神秘的笑,讓我自己想辦法。哈,不說就不說。我努嘴,把自認為最醜的一對耳釘塞他手上。
其實是最喜歡的一對。雖然造型簡單,僅是不規則幾何形加鏤空工藝,但我很喜歡這個牌子。品牌執行長是一位優秀的女性企業家。
辦完大件行李寄送手續,我們坐電車,然後換乘新幹線。
年末期間,電車裡人擠人。士道因為身體素質極佳,站在人群中十分顯眼。我聽見有人猜他是外國人,不然就是模特或時尚博主。這一幕似曾相識,讓我想起去年101nove.k對陣u20期間,他不過是放下劉海,穿著休閑裝,卻不被網友們識破身份,熱議他是神秘的外來遊客。
如今計程車道是真的在海外待了大半年,本就迥然於大眾的形象氣質,此刻被車廂裡塞得滿滿當當的乘客無限放大。
金色挑染又紮小辮子,還有單邊耳飾都暫且不提。他打扮得就不像本地人——
超大廓形的格紋夾克外套,內搭純色連帽衛衣。因為身高逼近一米九,骨架偏大而體態勻稱,視覺上看沒有被衣服的寬松拖累,完全不臃腫。再加上象徵活力的深色面板、帶鉚釘的馬丁靴,整體比例反而被拉得更長。
外掛式揹包和深色氈帽又來自與俱樂部合作的戶外品牌,暗金色的ogo是高精度機械刺繡。他又在旁邊別上幾枚複古徽章,說是在一個跳蚤市場淘到的。賣家是個很酷的美國奶奶,曾駕駛哈雷戴維森的公路滑翔road gide utra)獨自旅行,從猶他州鹽湖城出發,從南到北,直到懷俄明州黃石國家公園。
很難說這位帥氣的奶奶有沒有燃起士道奔上街頭,騎大排量摩托招搖過市的心。但總有一天,他會邀請一起去旅行,那時候一定要握緊方向盤,免得被他幹擾,不小心飆起車來。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讓他坐駕駛座,就算他也有駕照。
“搞什麼玩意兒。”他忽地嘖舌,我匆匆回過神來。他瞄我一眼,“不是在說你。”他把目光朝斜後方瞥去。我恍惚捕捉到可疑的影子。
要我說,士道應該直奔正在舉辦時裝周的地方享受街拍,而不是被夾在人群中間,忍受周圍議論。至於他這身行頭到底是什麼街頭潮流,就讓雜志編輯組織語言吧。
現在士道面臨的問題,或者說我隨時要出面化解的矛盾是——陌生的男性乘客有意朝他靠攏,意圖不明但多半齷齪。
為什麼是男的呀?
別說當事人士道,我也想大聲質問,同時覺得太過嘲諷。
我就在他旁邊,看得很清楚。又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我的手被他牽著,放在他外套暖烘烘的口袋裡。低著頭,我一直憋笑,然後聽見他不耐煩咕噥,用外語飆起髒話。我直覺認為一定是髒話,他不喜歡我說,現在自己又想一吐為快,所以用上我不瞭解的語言。
這時,有年輕女性發出尖叫,轉身給一名男乘客一巴掌,並罵他是色狼。一時間,車廂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