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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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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對很多地方有過半見鐘情,見的只是照片一角,電影裡的一瞥。人在家裡,心已經飛去遙遠之地。

現實裡辦不到的事,在夢裡卻水到渠成。時光流轉,卡薩布蘭卡,我在貼有《北非諜影》劇照的酒吧睜開眼。

啊,還是做夢了。

我悵然坐在高腳凳上。老式風扇在頭頂旋轉,燈亮著舞臺,照在黑人歌手的臉上。她有一雙深情的眼,歌聲珍珠一樣飽滿發亮。

“喝點什麼?”吹薩克斯的樂手走近我,他穿著酒保制服。

“這裡是卡薩,是摩洛哥嗎?”我問。

他點頭,歡迎我的光臨。

我笑起來,說都可以,我可以在這昏黃古舊的小酒吧喝下任何酒。他凝視我的臉,《卡薩布蘭卡》的旋律從電子琴裡流瀉而出。

白色朗姆,藍色甘桂酒,兩勺椰奶,兩顆櫻桃,一片菠蘿。藍色夏威夷科拉達。他在旋律聲中和我介紹,半個世紀前,一位調酒師在夏威夷海灘天堂飯店眺望大海。環繞我眼中的島嶼,就有這樣一片綠松石色的海水擁抱著瞳孔。

然後海水從我眼裡流出,眼前一片蔚藍的光亮。歌聲和卡薩古舊的小酒館溶解在這片光中,轉瞬,我站在沿海公路。

暮色漸染的大海,天空換上紫的、粉紅的、藍紫相間的晚裝。

我不知道這裡是哪兒,但我望見海灘上的人。海水漫過岸邊,沖刷糸師冴的腳踝。他赤足站在那裡,在地上留下一道筆直的剪影。他在眺望海平線,群星即將閃爍起來。

杯子裡的冰塊恰在此時發出輕響。我的,藍色夏威夷科拉達。

試試吧,反正是在夢裡。

懷著猜想和希冀把酒杯擲出,玻璃好像撞在一堵空氣牆上,酒水四濺,然後我想象中的臺階出現。螺旋延伸,像一朵冰做的旋花。我翻閱欄杆,踩上去。盈藍的冰面很結實。

我向糸師冴呼喊,用力招手。

他聽見了,轉身朝向我。和他踏在同一片海水裡,聽到他聲音響起,微昏似夢而懸著的心放回去。但這就是在夢裡呀。

“你確定自己是這個夢的主人?”他問。

好古怪的問題。我想了想,“難道……是我闖進你夢裡啦?”

糸師冴點頭,複望向彷彿在燃燒的海面,“這裡是西班牙南部,你到過安達盧西亞嗎?”

“可是……”

我把剛才在摩洛哥酒吧的經歷如實講述。

糸師冴沒有太驚訝,他沉思起來。這平靜端然的模樣讓我想起上一個噩夢,回頭望去,那藍冰的旋轉樓梯還在。另一個糸師冴是用冰戰鬥的,「我」叫「他」師父。

不可思議。我把噩夢的內容也說給糸師冴聽。他終於有明顯反應,神情肉眼可見的沉重。“簡直像一場傳染病。”他形容道,一邊感慨。

“但士道不可能變成龍,你也不會徒手變一把冰做的刀,還有我,跳起來能有兩米高。凜也是,他手上起火,還是青色的——我們都太不正常了。”

糸師冴點頭,說:“夢裡什麼都會發生,所以你就當是一場夢。我想,你也早就過了分不清夢和現實的年紀。”

我很認同,但他之前不是這麼做的。我想到他也有過類似經歷,然後我們四個人在輕井澤遇見,有目的性的遇見。

“在你的夢裡,我們的結局並不好。”我陳述,沒有提問。

糸師冴輕微嘆氣,執拗地眺望即將隱去的夕陽,“都說了,只是夢。”

“你堅信自己是這個夢的主人,我又很清醒,我確定我是我自己——我們的夢境好像連在一起了。這樣的夢,你還覺得只是「一場夢」?”

糸師冴欲言又止,這不多見。可不等他作答,一道巨大的陰影籠罩我們,又轉瞬掠過。恍惚間,我窺見巨龍飛過的痕跡。

“士道?”我懷疑地呢喃。

“你看那邊。”糸師冴指著斜上方。一道金色軌跡正在天空中延伸,好像流星落下。我怔怔地,數秒鐘後,這個疑似流星的墜物引發大爆炸,一朵蘑菇雲騰騰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