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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沙子的夢

她和我之間,女性和男性之間形體差異很大。之前抱她的時候,這樣的認知無數次地浮上腦海,像是自己在侵犯她。

無論前戲做了多久,即便她不斷高潮,那種虧欠感仍揮之不去。手指伸進去的時候,懷中略顯單薄的身軀僵硬起來,我大腦也好像隨之冷卻。有幾個瞬間,我感到突然畏縮。

明明是她先穿著水手服,拎著裙角坐到我腿上,然後和我接吻,給我下圈套。她的主動,甚至有些唐突的勾引讓我的理性面有些煩躁,我清楚自己根本沒法抵抗。看到她的白色絲襪,裙擺和筒口的肌膚,那一瞬間我就呆掉了。

我因為這家夥失態過不止一次。心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反複確認後,我接受她的誘惑,一併小小地懲罰了她。

又有無數次想要把套在她身上的自己的衛衣脫掉,一覽無餘。但這樣一來,我的理智一定會像爆裂開來似的。一想到自己可能擺脫不了“□□犯”的罵名,被她激烈抵抗……

世界末日還是早點降臨吧。我搖搖頭,再次戴上手套,舉起柴刀。咔。木頭一分為二。但是不好,劈歪了。

劈完柴,碼好,用防水布仔細遮好。幹完這些事,俊介也正好走過來叫我去吃中午飯。

“吃飯完一起去抓山螃蟹嗎,我還沒抓過,見都沒見過。”他對這裡充滿新奇。對於在大都市長大的小孩,家門前有一個帶水井的大院子,一塊七十坪左右的菜田。一年四季蔬菜都能自給自足,不必去超市,這樣的生活是很難想象的。

“可以啊,我會搭把手的。”我說。

“你掏過野蜂窩嗎?”

“沒掏過,但勸你也不要這麼做。”

“但是,姐姐說吃完飯想帶我去看一眼。”

“……”

我有一半把握,猜她到時候會忍不住動手,然後捅婁子。她一回鄉下就要原形畢露。城市屬性複雜,性質浮躁,和她的天性相悖。她說自己一度被我從前的模樣欺騙,而我又何嘗不是對她有過乖學生,好孩子的刻板印象。

因為不是真的乖學生,好孩子,所以攔是攔不住的,到時候還是跟上去,關鍵時候再強制叫停好了。日複一日的相處中,思考漸漸有了慣性,對於她的行為模式,我已經熟悉掌握,應對方法印在心頭。

還是早點回東京吧。雖然在鄉下過的每一天都很充實,但還不想時刻都感受到雞飛狗跳。

“龍聖哥,再找你打聽個事兒。”在玄關換鞋時,俊介放低音量,“你認識潔世一吧?”

“怎麼不認識,託我找他要簽名?”

“不是,就想問你他這個人怎麼樣。”

“你指的他在球場上,還是球場外?他這個人很有趣哦。”

“其實,他是我表姐的現任白馬王子,也就是白日夢物件。”

“嚯~”

無意聽到八卦訊息,物件還是潔世一,我饒有興致地挑眉。這時,她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手裡拿一瓶燒酒。我們的對話被她隱約聽見。

“我沒聽錯吧,誰把潔世一當成做夢物件了?”她問俊介。

“我表姐啊,和你說過的。她正在化妝品公司實習。”

“可是,你放寒假之前還說,她把千切豹馬的海報貼滿整面牆壁。”

“千切豹馬的時代已經過去,現在向表姐發起攻勢的是潔世一。”俊介故作遺憾地說,又抬頭看我一眼,“放心吧,我會阻止表姐打你的主意。”

“不不不,根本不用準備應急預案。”她在我之前開口,一邊嫌棄地看我,“其實他的男粉比女粉多得多。”

“啊,真的嗎?”俊介叫起來。

假的。我心裡咂舌。雖然沒特意檢查,但我篤定是假的。準確地說,我根本不在乎觀眾席上坐著的,還有關注我社交賬號的人是男是女。

默默無語,我看她蹲下去,煞有其事地和俊介嘰嘰咕咕。看小鬼頭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不難猜她正在誇大或歪曲事實。但我也不能拿她怎麼樣。我心裡有數。跳起來打我頭,一口一個變態、混蛋,這樣罵我的人是她;敢擋在我前面,一點沒想過自己根本打不贏群架的冒失鬼也是她。

所以呢,我只好溺愛這家夥,於是站在原地,對她不斷給俊介灌輸可疑言論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原來,龍聖哥平時這麼……呃,你好亂來啊……”俊介仰起頭,猶豫不定地盯著我,“你現在這樣把頭發放下來,穿成這樣,我也很難把你和踢球的樣子聯系起來了。”

要是能聯系起來,我就該認真反思了。

我和俊介解釋說:“就算再喜歡足球,我也不至於二十四小時都泡在場館,起碼要睡個好覺,早上起來曬曬太陽。倒是你姐的夢中情人,那個潔世一很可能做得出那種事。他人是不錯,有時會有亮眼的爆發,就是少了點生活情趣。你爸就是正面教材,多觀察他平時的行為吧。”

“好的,我會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