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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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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花

臻率最終敲定的見面地點是和金魚埔隔著一條街的火鍋店。

金魚埔坐落於金魚巷,而金魚巷見縫插針地依偎在老城區的某個邊角,像是被小鎮塞進抽屜的一根不起眼的針。

開發區尚未興起時,金魚巷在晚高峰中充當著毛細血管,一到傍晚,黑白轎車一輛跟著一輛湧入巷口,毛燥的司機按不住性子,時不時多按幾聲喇叭。

紅色步行道上散落著放學的孩子談論著昨晚更新的《數碼寶貝》;身穿時髦吊帶的年輕女孩耳朵裡塞著連線口袋的有線耳機;牽著手提菜回家的情侶或夫妻有幸福或生氣的情緒…

汽車的喇叭聲混雜在輕快的交談聲中,被書店老闆的納涼扇一一扇滅。

這是金魚巷最光輝的幾年。

17年前後,城東被劃為開發區,政府加大了經濟投入,原本人煙稀少的郊區搖身一變成了城鎮的新中心。

老城區漸漸成了一條稀薄但不幹涸的河流,衰老緩慢的流淌著。

“人也都搬的差不多了,就等拆遷咯!”

他們這麼說道。

於是金魚埔從小鎮的抽屜裡被拿出,放進了儲錢罐中。

赴約那天,智宇早早地從床上爬起來,為自己化了個淡妝,翻出壓箱底的卷發棒墊了墊發根,又將劉海打理出適當的弧度。

她今天穿了一件娃娃領的淡粉色連衣裙,搭配上前幾天剛剛淘來的太陽花耳釘,鞋子是斐樂的黑色運動鞋,最舒適耐看的版型。

一切準備就緒後,智宇站在更衣鏡前,拍了拍胸口為自己打氣。

畢竟舊相識的聚會,是智宇最不喜歡的場合。

它們總是充斥著假裝熟稔的寒暄,夾槍帶棒的試探和有意無意的攀比…

“智宇呢?在哪兒高就?”

一個禮拜前,來自濟州島的書雅笑眯眯地沖著她舉起酒杯,又在聽見智宇的回答後帶著更燦爛的笑臉搖搖頭:

“你還是老樣子呀,像個小孩子。”

書雅的話並沒有錯,在智宇的認知中,“高就”這個詞彙應該屬於媽媽或爸爸那樣的大人,不屬於自己,也不屬於書雅。

最終智宇提前離開了那場同學聚會,就連五星級酒店的小蛋糕也無法留住她。

回想到這兒,智宇又退回房間,脫掉自己的粉色連衣裙,挑選了一件版型很正的藍色襯衫和黑色a字裙作為替換,並將長發高高地束在腦後。

出門前一秒,她的手在耳垂處停留了片刻,最終沒有摘掉最喜歡的太陽花。

“我們在二樓的左轉的第三個包廂,我下來接你吧!”

智宇下了出租後,遠遠地便瞧見火鍋店門口穿著大版型t恤衫的女孩,她左手握著通話中的手機,右手頗有力度地朝自己揮舞著。

智宇掛掉電話,沖著臻率跑去。

多年不見,臻率的五官同從前相比並沒有太大變化,到下巴的短發依舊利利落落地保持著原來的形狀。

要說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她的肩寬了些,黑框眼睛襯得她本就精緻的臉蛋更加文氣。t恤的一角鬆鬆垮垮地折進牛仔短褲裡,隨性又好看。

還沒等智宇開口打招呼,臻率便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愛哭鬼,怎麼瘦成這樣了?”

“長大了嘛…”智宇臉頰一熱,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大家等挺久了吧?”

“不久,那誰還在做手術呢,趕趟過來。”

說罷,臻率拉著她便上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