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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莎朗,田納西,與醫生……

“但我在思考一件事。”女孩眨眨眼,放慢腳步。她表達想法時小心翼翼地,像在臨時組織語言:“我和新一那天,前後救了兩個人。”

工藤新一偏頭看向她。

“第一位,不知道莎朗有沒有提起過,就是劇院的蘿絲女士。她險些被高空落下的重物砸到,我撲過去推開她,”毛利蘭提起這件事時,情緒有些不易察覺的低落,“事後,蘿絲女士向我......道謝,因為我幫她活下來,她才能完成之後的計劃。”

女孩繼續講述:“第二位是那個連環兇手。他靠在生鏽的欄杆上,欄杆斷了,他險些從空中摔下去。我們拉了他一把。”

“其實,新一和我救人的時候沒想過那麼多,比如我們的行為會不會有風險、之後的事會不會有麻煩等等。我們就那麼做了。”她說起這些時臉色微紅,像是緊張,又或是不好意思:“也可能我們是孩子,做事時會沖動。但我們救下他了,結果很好。”

“我們會注意安全。但是如果有人需要幫助的話,不論是誰,我們都想伸出援手。”

高大男人一直認真聽著。毛利蘭最開始還用的英語,但說到後面時,一些詞彙和語法漸漸向日語靠攏。莫裡森知道,這是孩子們在講話中傾注大量情緒時會有的特徵。

保鏢先生緩緩開口:“死亡是倖存者偏差的源頭。危險降臨在自己身上前,沒有人會提起合格的警惕心。”

“但熱忱的善意很難得。不論這樣的處事態度會帶來什麼結果,至少它們很珍貴。”

“請繼續保持下去。”

列儂·莫裡森不會有這樣單純又不顧一切的善良——或許他有,只是不多——因此,他會被其中的勇敢無畏觸動,覺得它們很吸引人。

貝爾摩德那天晚上帶著傷來找他時,神色舉動中罕見地帶著輕松,像找到什麼為之欣喜的寶藏。或許眼前這兩位小家夥就是讓千面魔女産生情緒變化的源頭。田納西威士忌從未發現他的老同事竟然也有這種隱秘的、堪稱天真的期許。

等等,或許他知道。

因為對方曾經與他聊起過幾年前的某件事,以及參與其中的人。根據她複述故事時的語氣態度,似乎貝爾摩德對他們印象也很好。

“怎麼可能,”另一個晚上,金發女人靠著窗臺,幹脆利落地否定保鏢先生提出的猜測,“沒有可比性。”

她咬著香煙,態度很隨意:“有些孩子很可怕。他們的思維單純直白,更顯得行為高尚到令人恐懼。”

“我知道你的對比物件是誰,田納西,”她挑了下眉毛,“利維亞做事大多是參考教科書上列舉的‘職業道德’。剩下那兩位小家夥只是在玩‘好孩子扮演遊戲’,實際心眼一個比一個多。”

“那可與完全發自內心的善良不同,”金發女人半眯著眼睛點評,“禮貌又冷漠的行為。”

田納西沒在意她口是心非的態度。雖然貝爾摩德話語裡嫌棄意味很重,但這幾年裡,她與迪倫佐醫生的關繫著實不錯。

他畢竟不是當事人。知名女演員掩蓋內心想法的手段,可比他這位頭腦簡單的前運動員要高明。

第五大道地下,彭格列情報部北美分部。

沢田綱吉用一側肩膀和臉頰夾著手機,在書桌上厚厚幾摞檔案中翻找自己的目標。

“你說要哪一個?”他很快伸手扶了下手機,問電話另一側的好友,“編號是多少的?”

“4107793a2t101,不著急啦,我明天下午才回去,到時候陪你一起找。”山本武回答。

“怎麼改成下午了。有突發狀況?”

“嗯......不算是,”雨守的語氣很輕松,“利維亞有幾個血液樣本留在巴爾的摩了,讓我幫忙帶去紐約。”

“利維亞的樣本?”十代目好奇,“我記得,她之前崗位調動的時候,把所有研究材料都帶去波士頓了吧。還有留下的嗎?”

山本武:“有一批放在冷庫的。”

“因為當時帶走了所有資料,再加上樣本換儲存環境會有些麻煩,就一直放在巴爾的摩。”

“我們都以為不會再用到了。只不過她最近拿到了點新東西,想重啟這個研究,”山本武感嘆,“這邊冷庫間的安檢系統沒換,還需要我本人的虹膜指紋。”

“竟然沒有換過嗎,”沢田綱吉好奇,“已經很久了吧。”

“是啊,”電話另一側的雨守聳肩,雖然十代目看不到,“差不多九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