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知曉,柳兄,請隨我來。”
林飛宇將柳風鳴引至一處廂房內,又安排下人準備了不少宵夜熱飲,兩人吃喝間就這麼攀談起來。
眼看時候不早,林飛宇見柳風鳴吃飽喝足準備入睡,便也不再打擾,正準備告辭之際,柳風鳴又想起尋人之事,這名劍山莊家大業大,林飛宇更是親朋好友遍佈五湖四海,說不定會有些有用資訊。
不願耽誤時間,柳風鳴直接拿出畫卷出來問道:“不知林兄可曾認識此人?”
畫卷之上是那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林飛宇瞳孔一縮,但仍舊強自鎮靜,假意道:“這人是誰?”
“哦,這人名叫李雲天,受人所託外出尋訪,只是目前尚無什麼有用的資訊。”正說著竟發現林飛宇的手在不停顫抖。
“林兄,你這是?”
“好畫,好畫。當真好畫。”林飛宇知曉被看出端倪,心中一動,馬上找好託詞:“你也知我無心學武,只是專注於繪畫一道,但此畫竟如此栩栩如生,宛若真人在前,直讓在下自愧不如。”
“原來如此,林兄既不知情,那我也不攪擾了。”說完便收起畫卷準備休息。
林飛宇連忙告退,渾身大汗淋漓,來回不停的轉著圈子,雖然一時瞞了過去,但那畫中之人的眼神仍讓他驚惶不已。李雲天的眼神他何等熟悉,輕狂、不可一世,到了絕境時則是倔強和狠厲,而那畫中之人的眼神,唯有冷漠,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冷漠。柳風鳴乃天道峰之人,能讓他下山尋找的,也唯有清虛子的傳人李雲霄。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去找父親吐露實情。
“父親,父親,孩兒求見。”聽得兒子焦急的聲音,林驚鴻將他引入房內:“怎麼?你和他聊的不開心?”
卻見林飛宇一把跪倒在前以頭搶地:“兒子有罪,兒子闖大禍了!”
“你又幹什麼了?上次惹了尹無心,這次你又惹了誰?不會是柳風鳴出事了吧。”說完就要出去檢視。
“不是的,是那李雲天,還是那李雲天。”林飛宇一時哭喊了起來。
“那小子又怎麼了?”林驚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自己這段日子來過的極不好,剿滅天心閣還是讓有些人看出了端倪,楚天門也對他虛以委蛇,本想著以後多和一些大家族大宗門走近一些,眼前愛子又弄的自己不開心。
“他,他是李雲霄的親兄弟!”說到這裡林飛宇已經嚇的哭了出來。
“天道峰的李雲霄?”這下就連林驚鴻都感到非常棘手,但看了兒子那副窩囊模樣大吼一聲:“你給我站起來,像什麼樣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後說道:“就這點小事就把你嚇成這樣,以後如何成器,那李雲天和尹無心有所牽連,為了天道峰名聲想必那李雲霄也會掂量一二,再說就算他真有心報復,我也不怕他。他才習武幾年,能下山的時候奈何不了我,待他得了清虛子全部傳承卻是下不了山,你明白嗎?”
“對對對,父親說的對,是孩兒無能。”林飛宇這才緩過神來,擦了一把汗說道。
“以後你儘量少出門,就你這副模樣,也只能紈絝一生了,這偌大的家業,看來只能交給你二叔一家了。”對自己兒子百般溺愛的林驚鴻,此時也不禁一聲長嘆。
一月過去,甫回到天道峰便看到李雲霄在山門前等待。
“讓大師兄久候了。”柳風鳴知道他等的不是自己,但還是有些感動。
“可有訊息?”此時的李雲霄哪還有平時那副冷淡模樣,就是那永遠一個表情的面容上都隱隱有些急切之感。
一月時間終究太短,加上不能詳細打探,柳風鳴不覺有些慚愧,但還是把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聽完後李雲霄心中思索:“倉皇逃竄的同門,從描述來看他們也不知阿桂在哪,但是又說他很安全。看來阿桂的宗門遭了大劫,但他被一名脾氣不好的高人所救。”
原地來回走了兩步,想到自繪畫像雖然逼真,但絕對達不到讓一名沉浸畫道之人雙手顫抖的地步,那名劍山莊的林飛宇定有問題。
“我都知道了,這一路辛苦你了。”想到這裡李雲霄道了聲謝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這是我修行的一點心得,想必對你大有裨益。”
柳風鳴喜不自勝:“多謝大師兄。”
此時李雲霄心中急不可耐準備親自下山去名劍山莊時,卻意外收到了清虛子的傳喚。
“雲霄,想不到你竟然已經一隻腳踏入先天了,比當初晉入後天還要快,不過這樣也好,越快越好,這幾年來魔域衝擊了三次封印,老夫我越發感覺力不從心了,再加上上次救下任平生,大限將至啊。”清虛子不停的嘆著氣:“我觀你最近和一些普通弟子走得很近,想是在指點他們,我知你面冷心熱,但希望你不要把精力浪費在他們身上,以後你就到山腹的核心區域去閉關吧,我實在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
李雲霄雖然心中不願,但也無可奈何,唯有安了清虛子的心:“弟子謹遵師命,還請師尊保重。”回頭望了望翱翔天際的雄鷹,只覺得雲霄此名當真是對自己最大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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