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山去的柳風鳴決定先回家中探望父母,一路上順便打聽李雲天訊息。行至中途飢渴難耐,便尋了一家酒樓準備歇息一二,可這臨近過年的時節竟然人滿為患,看到尚有一桌只坐了兩人,便走過去客客氣氣的說道:“在下柳風鳴,路途勞累,可否拼一桌,這一頓便算我請,如何?”
這兩人正是在外流浪的白秋楓和薛芸姍,當尹無心屠滅天劍宗的訊息傳來時,兩人宛如驚弓之鳥,對眼前之人萬般警惕。柳風鳴頗為奇怪為何只是拼桌都會對他抱有敵意,並且這兩人的關係好似不一般,既不像兄妹也不像情侶,想到對方既然不願那也不強求,拱了拱手說道:“若有打擾之處還請海涵。”
就在他準備離開之時,白秋楓見這人身穿道袍神色溫和,不似那奸詐之輩,便把他叫住道:“這位兄臺請坐吧。”
“那便叨擾了。”柳風鳴笑了笑,看他們二人風塵僕僕的模樣忍不住問道:“不知兩位是否是在外面遇到了些麻煩,如此警惕。”
“自家的事,不便告知,還請諒解。”
“是在下唐突了。”柳風鳴也不在意,當酒菜上齊後敬了杯酒想起師兄交待,便又說道:“在下久居山中,對這天下事一無所知,想要向兩位打聽一個人。”
白秋楓左右看了看,本想拒絕,但還是點頭道:“不知兄臺打聽何人。”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李雲天的人?”
話音剛落,薛芸姍已是一聲驚呼,白秋楓連忙將其摟入懷中,以防被他人注意。
“這世上同名同姓之人何其之多,閣下光說一個姓名我怎麼會知道。”此時白秋楓已經想要快速離開了,但一股莫名的力量讓他想要知道眼前這名道長要找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師弟。
見眼前兩人似有眉目,但好像並不是什麼好交情的樣子,略一沉吟還是拿出畫像來,“這便是那人容貌。”
兩人見得畫中之人皆是瞪大了眼睛,薛芸姍更是捂住嘴巴嗚咽了起來:“是雲師兄,是雲師兄。”
“我們走!”白秋楓卻是不敢再探究,抓起薛芸姍就走。
柳風鳴見狀眉頭大皺,線索就在眼前豈能輕易放過,丟下幾兩銀子便追了上去。跟到一處巷子時驚見白秋楓已經拔出長劍將薛芸姍護在身後。
“兄臺誤會,在下只是找人,對兩位並未歹意。”柳風鳴一時有些頭痛,有些搞不清楚那李雲天和眼前之人究竟是敵是友了。
“你要找雲師兄做什麼?”薛芸姍從後探出頭來,小聲問道。
想起李雲霄交待,柳風鳴不敢說讓所尋之人前去天道峰認親,思慮良久這才說道:“受人所託,主要是為了確認此人如今是否安全。”
“雲師弟在外還有親人和朋友嗎?”白秋楓心中疑惑,但看眼前之人一直態度溫和,即使自己拔劍相向也未動怒,這才語氣稍緩:“他很安全,但是你不該找他,對你沒有好處的,言盡於此,還請兄臺不要為難。”
柳風鳴見對方態度如此堅決,也不好再問,只能側身讓行,看著兩人急匆匆離去的身影,忍不住抬手審視了下自己:“難道我很像一個壞人嗎?”
而跟著白秋楓一路奔波的薛芸姍經歷剛才巧遇,想起曾經快樂生活,忍不住哭了出來:“大師兄,我想回家,我們回家吧。”
“回家……還能回到哪裡去呢?”白秋楓心中也是痛苦萬分,一摸胸口,觸碰到那藏在懷中的小銅人,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師妹,我帶你去一個新的家,我們去琉璃山。”
不同於其他天道峰弟子,柳風鳴一年難得回家一次,朝廷勢力蒸蒸日上,這天下變化便也日新月異,在路上走了才一日便已搞不清楚方向了。
“我怎麼就不買張地圖呢?”柳風鳴心中氣惱,問了下路人才知臨近的最大城池便是不夜城。
“也罷,今晚便去名劍山莊叨擾一晚吧。”思至此處便一路疾行,終於在半夜時分趕到名劍山莊。
“哎呀,柳公子,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來了。”門衛剛剛進去通報沒多久,名劍山莊莊主竟然親自出來迎接,柳風鳴一時有些受寵若驚。
“不知你父親現在怎麼樣了,我和他多年未見甚是想念啊。”林驚鴻抓起柳風鳴的手就往裡屋走去。
“謝林叔叔關心,家父身體康健,其實我這次便是回家探親的。”
“在天道峰的日子很苦吧,我真是羨慕你們這些一身抱負的年輕人,哪像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林驚鴻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一邊大喊道:“飛宇,快出來,還窩在房裡做什麼?”
不一會兒,穿著整潔的林飛宇便出得門來,見到柳風鳴一愣:“柳兄,好久不見了。”
“是啊,上次見面還不過是孩童之時,不知不覺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雖然兩家關係一般,但少時也曾玩鬧過,一時也有些感懷,“我這次來便是路上耽誤了行程,路過此地便來拜訪一二,順便叨擾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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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麼客氣幹什麼,就當這裡是自己的家。”林驚鴻哈哈大笑道,“飛宇,好好和風鳴親近親近,你啊,該多和這些有為青年交交朋友,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