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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心有靈犀般,應赫捏了捏她的手指:“我保證以後維護好你的私有財産。”

“你自己的身體你當然要照料好。”滕靜言臉紅道。

他勾住她的小指,煞有介事地晃了晃,“戳都蓋上了,這年頭到哪找這麼優質的資産,建議長期持有——”他故意拖長了音調,“最好是終身持有才夠本。”

“……”

正說著話,劉文友來了。

滕靜言上一次見他,還是姜餅第一次住院,她去送卡。和應赫在一起後,應赫說有時間和老劉一起吃飯,但一直沒抽出時間。

跟上次見面比,劉文友的面色蒼老了很多,說不清哪裡不一樣,但那種運籌帷幄的感覺消失了。再加上他穿著便服,此刻不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長輩。

滕靜言站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後拿起一隻香蕉剝皮,遞給劉文友。

應赫躺在床上,身體動不了,嘴倒利索:“老劉同志,我還活著呢,幹嘛哭喪個臉,人姑娘看著呢,多丟份兒啊。”

“你小子啊,就是屬猴的。”老劉搖搖頭,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看你還能貧,我這心算是落回肚子裡了。”

“您老就把心揣兜裡吧,”應赫朝滕靜言努努嘴,“我年假還沒休,媳婦還沒娶,哪能就這麼交代了?”

他嘎嘣嘎嘣嚼著蘋果,牙簽在嘴邊一翹一翹的,“閻王爺要收我也得按程式來不是?”

劉文友小口吃著香蕉笑道,“娶媳婦的事得問人姑娘願不願意,不過你這一歇,什麼假可都給你補上了。”

“哎,這可得說清楚,”應赫眉毛一挑,“我這是光榮負傷,算工傷!工資獎金年假一樣都不能少,不然我可要勞動仲裁了。”

他說著還做了個舉牌抗議的動作,結果扯到傷口,齜牙咧嘴地倒抽冷氣。

和劉文友聊了一會,應赫又開始喘了,滕靜言給他餵了點水,送劉文友出門。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裡格外清晰。

一路無話。

走到電梯邊,劉文友才說:“姑娘,你現在壓力大,但得撐住啊,你和小應要好好的。”

再回到病房,應赫已經睡著了。窗外的驕陽肆無忌憚,但玻璃隔絕了燥熱,房間裡很涼,滕靜言輕輕拉了下被子,把他露出的腳趾蓋上。

幸好《看見》開機後,大部分戲是在a市取景的,而且本來就是都市戲,取景也在市中心,所有演員都安排住在市中心的酒店,但幾個主演都在a市有房子,每晚也會回家。

滕靜言不管拍到多晚,晚上都會到六院過夜。秦一知道她兩頭奔波,集中在三天時間把她的夜戲拍完了,這樣她每天基本都能在八點前下班。

“不用謝我,只是要保障演員的狀態。”秦一說。

“秦導,我會在鏡頭前保證最佳狀態的。”

“你覺得你狀態不好我會給你過?”秦一冷哼一聲。

秦一確實要求很嚴,有一場簡莎裸替的戲,拍了四十幾條才過。因為秦一不滿意光線,他不停地讓打光師從各種角度打,要找到光線擦過面板的那種朦朧感。

拍了二十幾條,滕靜言全身已經繃直。雖然秦一的鏡頭拍不到臉,但他從她的肢體動作就能看出她有了疲態,讓她想盡各種辦法恢複狀態。

劇組裡飾演簡莎丈夫虞褚的演員是話劇老師王可,明明戲外是儒雅至極的老戲骨,在戲裡確像完全換了一張皮,演起男同舉手投足並不誇張,但眼神和肢體語言卻特別到位。

她和王可的戲要先於遲雨,但遲雨每天都泡在組裡。

滕靜言吊著一口氣,每天都神采熠熠,遲雨都擔心她是不是吃了什麼違禁藥,非常善意的、小心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