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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一場生死契約

彥滄是真的好,他知道姬景心裡住著一個人,他沒有要姬景去學會忘記她,而是和她一起去治癒那段記憶。不要去逃避自己的心意,只有正視它你才能真正的學會坦然。

姜熔是瞭解姬景的,姬景必然是喜歡彥滄才會嫁給他的,彥滄的愛如細水長流,慢慢浸入姬景的心裡。姬景母親去世的時候,彥滄擁抱著姬景,輕聲的一遍遍告訴她不要怕,他還在,他們會創造新的家,會有新的家人。身為族長的姬景不能哭,但是現在只有彥滄在,她是他的妻子,她可以哭給他看。

他們之後真的有了家,有了新的家人,屬於姬景和彥滄的孩子,他和她的姬落和姬堯。

“姜熔,我們的姬景不在了,她不在了。”那個在鈺夫人大婚時被眾人質疑她配不上魔尊時,是姬景舉著酒杯在眾人面前對炎觴說,他是何其有幸能娶到阿鈺。她不以臣之禮送他們祝福,而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只求他們彼此永不相疑,幸福相守。

她敢愛敢恨,當姜熔選擇女兒身時,她哭著說,“她是男兒身我愛,她選擇女兒身我也不恨。我只是心疼她,她把一輩子都賠給了她的父親。她不快樂,我愛的人不快樂,我怎麼還能怨她呢?”

那個心疼她的女孩不見了,姜熔還沒接受這個訊息就吐血暈過去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魔人稟告她鈺夫人已前往月妖山了。

炎觴怎麼會放心要鈺夫人獨自上路,目前來說魔都才是最安全的。難道這一切都是假象。在姜熔還沒有理清思路時,炎觴來了。

“姜熔,我把阿鈺交給你了。你現在立刻離開魔都去月妖山,你們替我去送送姬景吧,這一別就是永遠了。身為你們的王,我卻不能護住你們,我很抱歉。”

那一年大家都意氣風發,還未成家立業。姬景還和姜熔兩小無猜,彥滄還是個愛慕族長獨女的少年郎,炎殤即使身為魔尊還是會在月色下偷偷去看一眼那閨中少女的剪影,那段時光一晃而過已是多年。

當姜熔趕到月妖山的時候,那裡血流成河,火光蔓延了大半座山。這裡再也不會有世外桃源了,這裡比冥海還要蒼涼。

鈺夫人在鏡中看到那女子最後的身影——

“月妖族聽令,此戰為仙魔首戰,沒有退只有戰。你們可願與我姬景戰到最後一卒,守護魔族?我族永護吾王炎觴,以血為誓。”

姜熔想讓她的父親看看,她想告訴父親,月妖族長她配做那四大長老之一。可是這個魔域今後還會有月妖族嗎?還會有嗎?

新生的嬰兒是魔族希望,他是魔族最尊貴的血統,大祭司前來賜福。

“鈺夫人不可,我死後如何面對魔尊大人。”

“活著就是對他最大的恩賜,所以大祭司請讓我的孩子強大吧。”

魔族最尊貴的女人,此刻只是卑微的祈求她的孩子能活著。她的孩子本是懷著父母所有的疼愛和希望而誕生。他應該君民同慶,祭司賜福,可是現實註定了這個孩子一生都會是一個悲劇。

“吾王炎觴之子炎煉,請接受祭司薩曼的詛咒,願你此生受怨念纏繞,以食邪惡而日益壯大,炎煉成年之日,亦是詛咒生效之日。”大祭司薩曼心裡不停地祈禱著這個孩子一定要活著回來,活著就有希望。他最後還是為這個孩子賜福了,炎煉今後的命運希望能有一點奇跡的出現,這個孩子太苦了。

“炎煉,你要回來,一定要回來。”玄默嘶吼著,即使沒有人聽得到,他也要為那些絕望的人喊出來。

姬景:“月妖族聽令,此戰為仙魔首戰,沒有退只有戰。”

彥滄:“如果還是逃不過,那就一起死吧。”

炎觴:“身為你們的王,我卻不能護住你們,我很抱歉。”

姬夫人:“炎煉,我的兒子。生而為魔,我很抱歉。”

…………

最後大家都死了,只有姜熔還活著。現在活著不僅是為了父親犯下的錯贖罪,還為了去記住那些偽善者的屠殺。生而為魔我們沒有錯,錯只怪天,天不容我們。

“炎煉,如果你能回來,你要把我們魔族的這份恨統統都要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