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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養了一隻電子寵物給你。”

葉紹瑤失聲驚嘆:“沒想到天安門那麼大!”

坐在身邊的季林越搭腔:“因為天安門背後就是故宮啊。”

“故宮?故宮是什麼?”

容翡詫異:“《還珠格格》看過吧?”

葉紹瑤為了證明自己有些文化,使勁點頭承認:“看過,我媽媽最喜歡看這部劇了。”葉先生不止一次感慨,還好葉紹瑤早出生個幾年,不然她指不定就叫葉紫薇了。

雖然那時候她還是個日日被抱在懷裡的小丫頭,對故事情節根本沒什麼印象。原來講述的是故宮的故事,她雲裡霧裡地想著。

汽車還沒有開進公園的路口,牆裡的歡聲笑語就已經從車窗的縫隙擠進耳朵。

葉紹瑤抱怨說:“明明不是週末,怎麼公園也這麼熱鬧。”

季林越替她背上她遺落在座位上的小揹包:“因為現在是暑假。”

分明是無需思考的問題,他卻從她的臉上窺見了他只有想明白奧數題時才有的恍然大悟。

東湖公園依湖而建,聽說這湖水曾引自護城河,池水碧澈,魚若空遊,文人墨客在這裡留下過諸多散文名篇。

不過那大概是陳年往事打磨後留下的美好幻象,水面上的薄霧散去,葉紹瑤只覺得湖水黑咕隆咚深不見底,近岸的石縫裡都長滿了水草。

掬一捧湖水,清涼刺激著面板,水流順掌心紋路滴下,帶走了些許熱氣。

順著蕩開的漣漪遠眺,遠處的湖面有幾艘啟航的小船,船頂垂下的篷布遮擋了船上的光景,一片赤橙黃綠很是鮮豔,像點在墨綠畫布上的油彩。

這是小年輕們愛賞的情趣,容女士自詡已經邁入中年人的隊伍,將自由放給瞭望眼欲穿的孩子們。

她囑咐容翡:“你們去劃船,我在岸上等你們,注意安全。”

她將頭轉向最年長的那名男生,才自怪自己疏忽,一路上都沒來得及問清大家的姓名。

男生看破對方的欲言又止,回答道:“我叫張晨旭。”

船是兩個小女生選的,形狀酷似大白鵝,為什麼說酷似,因為它已經被粉色的油漆裡裡外外塗滿,連船槳都是工作人員特意找的粉色。

張晨旭小聲與季林越說出不滿:“粉色的大鵝還配藍色的船頂,這鵝不僅變異還駝背。”

葉紹瑤耳朵敏銳,在嘈雜聲中順利抓取到這獨樹一幟的公鴨嗓:“說什麼呢!”居然詆毀她的審美!

季林越站出來當和事老,挖空心思找補:“這粉色配藍色還是好看的。”

勉強達成戰略和平,葉紹瑤很是滿意,高高興興踏上了船,手裡柳枝一揮:“‘黛西’號,出發!”

沒有電動渦輪,前進還需用船槳劃。葉紹瑤毛遂自薦,最後英勇退下:“我這細胳膊細腿,還不如讓它隨波逐流呢。”

她縮排小小的舫裡,裡面通風,吹去剛才三兩下就鑽出的薄汗。

兩個女生從鬥志昂揚到興致缺缺,劃船的重擔很快落在了男生身上。後者不情不願接過船槳,開始當起打工的船伕。

湖水被吹皺,推著小船一同湧動。葉紹瑤被風燻得慵懶,已經找好了舒服的姿態靠在船身,勞累了一週,身體上統共就沒幾兩的肉痛了酸酸了痛,直到這一片刻才真正放鬆。

一閑下來,葉紹瑤就想說話,她嘴巴碎,隨便一個話梗都能說出滔滔江水:“季林越,你好弱啊,是不是沒吃早飯。”

兩個男生的身高和力量都太過懸殊,張晨旭還在發育,卻已經有了一米七,而旁邊的季林越與葉紹瑤同高,並且暗中向她投來一把眼神刀。

容翡也懶懶地倚在葉紹瑤的對面,抱著對在場唯一陌生人的好奇,她開始沒話找話:“張晨旭哥哥,你今年多大?”

張晨旭在船頭回答:“十六。”

十六歲還沒過發育期嗎?容翡蹙眉,教練有在課堂上科普過“發育關”的概念。

十三至十六歲可以說是人體發育的關鍵期,這個時期對於一名花滑運動員來說至關重要,有許多前輩因為無法適應體型體態甚至重心的變化而匆匆退役。

十六歲後,運動員發育逐漸緩下來,才能最終迎來花滑事業的黃金期。

容翡不知何解,只能猜測:“怎麼感覺謊報了年齡。”

前頭張晨旭回首笑道:“我是臘月生的,得虛兩歲。”

這廂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演繹歲月靜好,對面兩個人卻在針尖對麥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