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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養了一隻電子寵物給你。”

“季林越,你有沒有力氣啊!這船就在湖面上一個勁打旋兒。”

“葉紹瑤,你行你來劃!”

“我不行,我是菜雞。”她可是個有自知之明且知道急流勇退的人。

一句話讓季林越吃癟,他又把人畜無害的委屈樣掛在臉上,故意擺給大家看。

不知道是誰動了惻隱之心,想著大人不記小人過,哼聲別過頭去,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論戰。

碎嘴子沒話說,氣氛組不捧場,接下來的遊玩安靜了許多,加之張晨旭和他們並不相熟,容翡只覺得遮天的綠樹都快枯了。

她只得繼續開始沒話找話:“我從小到大聽說過好多個張晨旭。”她拉拉他的衣擺,試圖擺脫身後的冷空氣。

她開始回憶生活裡出現的無數個“張晨旭”:錄影帶裡示範步法動作的模糊身影、在首都體校裡有一面之緣的黃毛小子、甚至還有列車上被人提了一嘴的過客……

這名字似乎挺大眾的,容翡嘴上有個把門的,深思熟慮後,輕聲細語說了句:“因為名字好聽,像剛初升的太陽一樣,所以就記住了。”

張晨旭的身貌已初見頎偉,他將身體傾向她,掬著滿臉笑容說:“我知道我的名字很普通,但是……你剛才說的好像都是我。”

去年,他曾受首都冰雪運動管理中心的委託錄下了花樣滑冰基本步伐的示範動作,用於對初學者的教學使用。

作為男單兼項雙人滑的運動員,由於搭檔在發育期無法控制體重而退役求學,他不得不在其他單位另選搭檔。

他確實和容翡在首都體校見過一面,但那時候他還沒有長力量,看起來瘦瘦一隻,對方並沒有看上他。

至於那趟從h省出發的火車……他們是鄰座。在沒有等來身邊的乘客時,他側身躺在整個座位上補覺。等火車在下一站停穩,新一波乘客入座時,他並沒有聽見父親的提醒。

“張晨旭,”礙於桌板的阻擋,對面的父親只能踹醒他,“旁邊的乘客來了,快讓座。”

那時候他睡昏了頭,迷迷糊糊支起了身,又靠在車窗陷入沉睡,只記住了夢裡那個若隱若現的名字,別人叫她“容翡”。

明明只是不期而遇的路人甲,直到這個名字反複出現在他眼前耳裡,才讓他不得不感慨,人生何處不相逢。

容翡驚喜:“原來我們這麼巧!”

張晨旭清嗓,保持著嚴肅的神情:“我可一直記得,那天你在體校嫌我身材單薄,還問教練我是不是有基礎病。”

“這你也知道?”她好像問得很低調啊。

“因為你的教練就這麼問了歐教練,然後他用原話複述給了我。”

這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遊船靠岸,身後的兩人又吵起來了,開始論起“姐姐”“弟弟”的輩分,誰都不讓誰。

“好啦,我想去套圈,你們陪我套圈去。”

容翡擠進兩人之間,強行把兩人分開帶走,一邊拉一個,拖到套圈的場地去。

鈔票一揮,三十個大圈掛滿她兩只胳膊,跟著步子搖搖晃晃,像個張揚露富的有錢人。

她把手裡的圈分出去,拿出大姐姐的聲望:“你倆一人投十把,就算這個坎過了,再生氣我也要急眼了。”

季林越和容翡沒什麼矛盾,葉紹瑤又把她當最好的新朋友,實在沒有將沖突牽扯他人的必要,於是各自接過套圈,開始暗中較量。

“你就等著吧,我一定要套中那盒積木,”葉紹瑤眯著眼睛瞄準最遠處的樂高積木,勢在必得地挑釁,“然後砸你。”

她的目標很明確,十圈下去,卻連積木的邊都沒夠上。

季林越將話如數奉還:“你好弱啊。”

“這距離太遠了,你能套中什麼?第一排的玩具車嗎?”她堅持認為是難度太高削弱了她的發揮。

容翡實在受不了兩人語言匱乏的輸出,把葉紹瑤推到一邊的觀戰位:“你歇歇吧。”

季林越握著一隻套圈,左比劃右比劃,又脫手掂量掂量,好像在思考什麼戰術。

葉紹瑤提醒:“用法術是違規的。”

話出一剎,他手裡的圈也飛了出去,在低空丟擲了一小段弧線,最後掛在了包裝盒的一角。

容翡不禁為這段表演鼓掌:“是芭比公主!”

“芭比公主?”葉紹瑤問,“是書裡的那些公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