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前輩的傷怎麼樣了?”
“醫生說,主要是因為訓練強度過大,舊傷上又添了新傷。”
當年在溫哥華意氣風發的少女此刻有些迷茫。
她和陳新博的年紀都不小了,即使自己還可以咬牙撐一個賽季,以陳新博的身體狀況看,也很難再堅持四年。
“你們還參加冠軍賽嗎?”
“不會了,老陳那麼重的傷,起碼得休整小半年。順利的話,機能還是可以恢複到冬奧以前。”
葉紹瑤不瞭解他的傷有多嚴重,但聽金蕎麥委婉的語氣,似乎和告別賽場的遺憾沒有區別。
“小半年而已,等下個賽季來臨,金陳還是會強勢歸來。”
“這麼看好我們,”金蕎麥被她鬨笑,“你和你的小搭檔不打算扛旗嗎?”
她知道,安雨廖惟從來都不是國際賽的有力競爭者,故而從接觸到葉季的第一天,就把華夏冰舞的未來當做寶貝押在他們身上。
電話打了小十分鐘,葉紹瑤蹲得腿麻,拍拍屁股席地而坐,手指無聊地捲起電話線:“我們前途未蔔欸。”
已經一個月過去,那封信就像落入大海的石頭,沉到不可知的海底。
甚至連駁回的資訊也沒有。
總不能還在放假?
哪裡有正月過完還不上班的單位,她以後也想進體育局養養老。
“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金蕎麥說。
她坦言,如果不出意外,她和陳新博撐不到平昌。
安廖一直練不出來,就算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官帽子,滑協也一定會想別的辦法。
她相信,葉紹瑤和季林越就是最合適的pan b。
“紹瑤,還在打電話嗎?”邵女士叼著凍梨找過來。
葉紹瑤低聲說了去抱歉,捂住話筒:“怎麼啦?”
“你的手機震動了八百回。”
“是誰?”
“沒備注。”
她為了不讓外界妨礙自己的訓練,對外一直留的是家裡座機,除了通訊錄裡的聯系人,應該沒有人會打過來。
可能是因為今天的座機一直在佔線狀態。
“前輩,我們等會兒再聊。”
“你忙你的,我正要陪老陳進手術室。”
趿著拖鞋,葉紹瑤轉換戰場,回到臥室繼續撥電話,未接來電裡,陌生的號碼鍥而不捨打來八次。
她尋思,自己也沒和金蕎麥聊多久的天吧。
“喂。”
“是葉紹瑤嗎?”
“是的。”
“這裡是國家體育總局,冬季運動管理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