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飯裡真有毒?”
她逐漸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在一個旋轉時暈倒過去。
等再醒來時發現自己還在臺上,只不過整個人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剛剛臺上的那些女孩已經消失不見,臺下跪了一圈人只有成年男性,沒有婦女兒童。
一個身穿大紅袍畫著各種奇怪圖案像鬼一樣打扮的巫師正在祭壇前念誦著咒語,她跟著枯芭莊香學習,懂一些祭祀咒語,她聽出大概是要把她獻祭給林子中的一位主,讓那位主不要再懲治曼介。
“果然不是跳個舞那麼簡單。”她暗罵一聲。
她答應過來跳舞可沒答應要來送命,她不想死,她開始發狂般朝著底下的人群怒喊:“賽坎、糯倫,你們給我滾出來!你們父子二人蛇鼠一窩魚肉百姓只顧自己享樂不管村民死活,明明就是你們治理不力,卻要把責任推在鬼神身上還要推我出去獻祭!”
賽坎從人群種抬頭起身:“沒想到你居然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不過晚了。”
“趕緊把我放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要是在這裡掉一根頭發你們一個都跑不掉!”她現在只寄存希望於自己說出身份之後能威懾住他們。
“不管你是誰,你都已經被十頭神給選中,不管你來自哪裡,你都終將永遠留在這裡。”賽坎一副勢必要讓她死在這裡的態度。
“什麼十頭神,什麼選中我,難道你們大家真相信他們父子二人說的話嗎?相信饑荒是神罰嗎?”
“你們聽不懂我說的話嗎?你們挨餓你們吃不上飯他家過的有滋有味,而你們吃的還不如他家狗,難道神罰還區別對待只罰你們不罰他們一家?”她焦急的看著臺下的眾人,迫切得到附和聲,哪怕只是一個人站出來。
然而並沒有,所有人默不作聲,只不過有些人臉上是憐憫,有些人臉上是慶幸,或許是在慶幸遭劫的是一個從天而降的陌生人,不是自家女兒。
她一時間失去了所有力氣,垂下腦袋,不再做爭辯。
隨著紅袍巫師唸完咒語做完法事,他提著一把刀走向臺上的南蝶。
南蝶抬起腦袋,她的眼神越過巫師落在臺下賽坎身上:“賽坎,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南蝶。”
賽坎心下一驚,原本他看南蝶生的細皮嫩肉美貌絕倫,有想過她是從哪裡出走的貴女,卻沒想到她竟然是王室公主還是先王遺女。
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祭祀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要是不把人給林子裡的那為主送進去,他們一家可承受不住怒火,恐怕到時連眼下的榮華都保不住。
雖然她是王室成員,但和一個漢人男子走到自己這偏遠寨子來想必也是逃出來的,恐怕不會有人知道她來了這裡,只要自己咬死沒見過就行。
賽坎心一橫:“繼續!”
南蝶見最後一招也不管用只得看著舉著刀朝自己走來的紅袍巫師,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一刀砍死時,卻發現手一鬆,拴著自己的身子被一刀斬斷。
沒等她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兩個男人架到臺下扔到林子邊上,身後的一群人也跟上巫師的步伐一步步把她朝身後的那一片林子裡逼。
“掰遼~掰遼~”
一群人對著她做出驅趕的動作,把她朝林子裡趕,她轉過身背對著人群,看著一片陰森寂靜的林子想直接走進去,等進去後再想其他出路,又想起裡邊有什麼十頭神,她又不敢進去。
身後的人群越來越近,感覺自己再不走進去就會被他們抬起來扔進去,她咬咬牙抬腳準備走進去。
就在這時傳來一個男人的咆哮聲打破統一整齊的驅逐聲。
“南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