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裡的陳設要比他想象中的好,她是用了心的。
裡面有取暖器,有折疊茶臺,投影儀,床是菠蘿格打的,被褥早烘出松木香。
還有香薰機,他隨手擰開,柑橘霧靄漫過潮繡靠枕,屋裡一片幹淨的暖香。
帳頂的觀星窗凝結了一層霧氣,晚上在這裡就能看見銀河,江其深仰頭,剛好有結成長陣的白鷺掠過,取景窗跟活了一樣。
他脫掉西裝掛起來,轉身看見楊不煩有點警惕地打量他,一雙眼珠子亂轉。
江其深低頭解著袖釦,說:“我要躺會兒。”
“那你躺吧。”
楊不煩剛抬腳要出去,江其深的聲音就響起來:“乖乖聽話行嗎?”
楊不煩正欲大聲反駁,江其深溫熱堅硬的身體就從背後貼住了她,俯首在她耳邊說:“不然你老公聽見就解釋不清了。”
“……”
江其深的胳膊環住她的腰,一把抱起來,從容走到床邊,掀開被子。
“欸等等,我裙子很髒啊!我不困我不睡。”
“那正好,脫了吧。”
江其深有絕對的力量優勢,兩下把她裙子脫了,塞進被子裡,然後再脫掉自己的,躺進去。
他側身把她抱進懷裡,然後把她的手拿過來捂住。
“哪個正常人大早上的睡覺啊?”
“偷情的能是什麼正常人。”
“天冷了,給你的嘴穿件衣服可以嗎?”
江其深閉著眼睛輕笑,又覺得這個姿勢不好,把她翻過來,兩人面對面躺著。楊不煩突然“啊啊”了兩聲,她頭發被他壓住了。
江其深熟練地把她頭發順去一邊,摸到床頭小抽屜裡的塑膠小草莓發繩,纏了三圈,把她的頭發紮好。
為了方便他動作,楊不煩很自然地把頭往他胸前埋,露出整個後腦勺。
完全是以前的生活習慣,兩個人都沒察覺有什麼不妥。
江其深忽然掐住她後頸,指腹摩挲著細膩的面板,黑熠熠的瞳孔盯著她看。
楊不煩一抬眼,就見他湊過來,掌住她後頸的力道突然加重,她被固定在那裡,先是鼻尖撞在一起,然後是有點涼的唇瓣貼在一起,下一秒,他的軟舌頂入她的唇縫。
楊不煩的手卡在他肋骨和床墊之間,兩人親來親去,很快就有了感覺,江其深用腳勾過被子把她蓋好,手掌遊弋去她後背文胸搭扣邊緣。
楊不煩一下睜開眼,抓住他的手,而且她又感受到了他某個部位的堅硬和熱度。
“我不做。”她含糊道。
江其深沒說什麼,胸膛起伏著,偏頭咬她下唇的力度重了三分,親完用力把她抱緊。
楊不煩“嘶”出聲:“你太過分了。”
“那怎麼辦,對你我就是想這麼過分,剛剛我就在想今天怎麼把你抓起來,做更過分的事。”
“但是你咬我我疼啊。”
“那你求我,求我輕一點。”
楊不煩掙紮,他手腳並用把她纏得更緊,兩人像打結的充電線一樣解都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