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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女心
瑩花閑來無事,索性去天香閣尋月容聊天。只是剛剛到天香閣中,就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悠揚笛聲。
瑩花心中好奇,便順著笛聲悄悄走進。果然就在天香閣中看到身穿碧綠樂師官服的蕭玉正在和一襲白衣的月容正在遙遙相對。二人手中都持著笛子,一綠一白,彼此在陽光中的身影交疊如璧人。
蕭玉對月容並無任何不敬,只是月容的目光卻緊緊黏著蕭玉,一刻也不願意遠離,一點都不顧及伺候她的宮女澄櫻和不遠處的幾個小太監。
見此情景,瑩花明白了,月容十有八九是喜歡上了這個名叫蕭玉的樂師。
此時蕭玉正在為月容演奏一曲,因為沉浸在音樂中蕭玉的眼神專注而深邃,當他拿起笛子,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動笛孔,美妙的音符便如泉水般流淌而出。花月容靜靜地聆聽著,一雙眼眸如秋水般澄澈而迷離,整個人彷彿置身於一個夢幻的世界。
試演奏完畢後,蕭玉耐心細心地教導著月容這首曲子的演奏技巧。從基本的指法到複雜的曲調,他總是不厭其煩地示範和講解。月容也十分努力,她認真地學習著每一個技巧,不只是渴望能像蕭玉一樣吹奏出動人的旋律還是渴望著得到蕭玉的認可。
雖然月容已經流過一個孩子,但是她現在和蕭玉在一起的樣子卻純真地宛如一個少女,而原本空洞無神的眼睛,也因為蕭玉而充滿著期待。只是大家都明白,月容是皇帝的妃嬪,而蕭玉卻是皇宮的樂師,他們之間的感情註定是見不得光的。
瑩花翩然走近,然後故作一無所知地喊道:“姐姐。”
月容看是瑩花來看她了,自然是喜不自勝。月容和瑩花相依為命度過了在宮中最艱難的時光,她相信瑩花不可能害她。看瑩花一人走來,她也笑著說道:“瑩花,你來了。”
月容看了一眼蕭玉又看了一眼瑩花,含笑說道:“你且坐坐,等我吹完了笛子再走。聽蕭我進步很快。”
瑩花故作驚喜地回應道:“那好呀,我也很想聽姐姐吹笛子呢。”
一語剛落,月容便轉身持笛演奏。此時秋風吹過,殘葉紛飛,而她的笛聲在已經有些空曠的天香閣中回蕩,聽起來頗有幾分悽涼的意思。
蕭玉聽月容技藝熟練,音色清晰,自然明白她是下落苦功夫,便對她投以贊許的眼神。
此時月容白衣如雪,神情專注,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歡上了蕭玉,還是在音樂中忘記了自己此生所有的煩惱憂愁。
曲畢,蕭玉微笑著走上前,說道:“你的進步很大,繼續努力。”
聽了蕭玉的贊許,月容紅著臉點了點頭,心中卻滿是歡喜,眼睛裡滿是蕭玉含笑的樣子,以至於都忘了身邊的喬瑩花。
“這是你最擅長的曲子,我練習了很長時間。”
見此情景,瑩花自然明白。月容已經沒救了,事到如今,誰都無法阻攔一個深陷情愛的女子飛蛾撲火。瑩花是聰明人,她明白自己只要開口阻攔,必然傷了姐妹情分,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對佛祖菩薩祈禱,祈求上蒼可以給予月容一個不是那麼壞的結局。
因為滿懷心事,瑩花就這樣稀裡糊塗地走到一處僻靜角落裡。正好聽到一男一女在竊竊私語。
瑩花父親自來清高,對於這種嚼舌頭的場面不但自己避之不及,也教育子女不要瞎摻和這種場面。瑩花是父親的驕傲,以她在家中的修養一旦遇到這種場面自然要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只是後宮生活太無聊了,宮中妃嬪的日子尤其寂寞,每一日只要不承寵,她們都用迷離的目光望著四角的天空,那天空湛藍如寶石,偶爾有幾朵白雲悠然飄過,彷彿在誘惑著裡面的人去追尋著面世界的自由與美好。
因為想要給自己無聊的生活增添些許趣味,瑩花便悄咪咪地走進細聽那二人究竟再說些什麼。
“二殿下,英兒有幸能夠和您定情。”
“你放心,英兒。我一定會努力討父皇歡心,等到我被父皇立為太子之後就娶你,讓你成為我獨一無二的太子妃。”
“英兒多謝殿下厚愛。可是皇後娘娘似乎......”
“英兒,母後她也是為了我好。況且她最疼我,只要我坑求,母後她會成全我們吧!”
聽了這些對話後,瑩花明白,這或許就是二皇子白和都和一個名叫英兒的宮女在幽會。在紫禁城中,不只是有名分的妃嬪,就是沒有名分的宮女,其理論上也都是皇帝的女人。而這二皇子居然和宮女有了私情,相比這膽子也是不小。
不過當今皇後一心希望二皇子可以出人頭地,自然不可能願意英兒這種出身宮女的女子成為她的兒媳。將來這二皇子和英兒之間的感情還要經歷許多意想不到的磨難。
瑩花聽後也只是心有慼慼然,但她無力做些什麼,畢竟在紫禁城中可能一個人為愛赴死的一生在不相幹人眼裡或許只是一場可以擺脫無聊的滑稽戲。
金瓦紅牆,遠看是華麗,是威儀,可走近了之後卻是森森的徹骨寒涼。紫禁城中埋葬的不只是冤魂,還有那麼多應該或者是不應該發生的感情。這些感情註定見不得光,只能隨著裡面的人一起沉澱腐朽,然後化作最深切地絕望。
事後瑩花問起澄櫻,澄櫻也只是說月容和蕭玉其實見面不怎麼經常,瑩花仔細琢磨後也發現蕭玉對月容其實並無什麼特殊感情,這場註定灰飛煙滅的暗戀終究只是花月容一個人的痴狂。但瑩花卻並未有什麼輕松,反而覺得越發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