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傅傑看她生氣了,忙道:
“大姐,我不是貪圖榮華富貴,我也沒被他蠱惑,只是、只是我本來還想著,陛下挺好的,對你很好,可被他一說,我覺得他一點不好,我不想你進宮,我聽說朝廷蓋道觀,讓前朝嬪妃進去祈福的事情,我才不想你這樣呢,我希望你健康平安,開開心心的!”
白露的火起奇異的消失了,傅傑已經長得跟她一般高了,伸手整理了一番他的衣襟,緩聲道:
“你不用擔心,先好好考你的試,你想知道的,以後我會告訴你,好嗎?”
傅傑對這個姐姐,雖然後頭聚少離多,但他知道她對自己的用心照看,也知道如果沒有她,自己在親娘手裡,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所以對她總是信服的。
想到這再看對方氣定神閑的,就點了頭,白露拍拍他的肩膀,便回去了。
這兩日她心情不好,哪裡都不想去,只窩在房裡,前面幹脆賴在床上,今兒稍稍好些,就讓彩鳳去準備些繡棚針線,準備給傅傑繡個布兜。
剛進了臥房,淩草就端著藥來了:
“還燙著,剛吃過,正好放一放。”
白露也懶得說什麼了,淩草見她神色不渝,便道:
“你別惱我,相公說,他不會害你的。”
白露本來沒什麼,可聽了這話卻難免有些生氣,萬一哪天高鶴要害死她呢?
真是嫁出去的丫頭潑出去的水,白露神色微冷,也懶怠爭執,只淡淡道:
“放著吧。”
淩草有些尷尬了,很明顯說錯話了,可也不知道錯在哪裡,本來她就不夠聰明,懷孕了更甚,見白露明顯不想跟她說什麼,便告退了。
不多會兒彩鳳把東西都拿來了,離考試還有二十來日,時間是綽綽有餘了,白露本想選翠竹圖,取一個節節高的寓意。
轉而一想,高鶴不就喜歡翠竹,就另選了一副牡丹圖,取意奪得花魁。
在蜀地時,除了那副百子千孫,她沒真的拿起針過了,這一下沉入刺繡的世界裡,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
等到眼睛有些花才放下針線,透過窗戶望了院子一會兒,恢複後只覺得心境沉澱了很多。
旁邊陪著的彩鳳早就想提醒她了,可知道她最近心情不好,約摸是想用繡活兒靜心,便沒有阻攔了。
彩鳳也在錦繡坊待過,自然知道年紀大的繡娘,不是肩膀脖子有病,就是眼睛有病,這會兒看她停了,便道:
“快吃飯了,你歇會兒吧,別弄了病根出來,”
頓了頓才又道,
“這碗藥冷了,還要喝嗎?”
昨兒是喝過的,彩鳳猜測是避子湯類,今兒又看到,十分驚奇,見一直擺著,有些捉摸不定。
白露方才想起這碗藥來,本想倒了,後來想想淩草夫妻兩人,本來該過點風光日子的,可因著自己又到了這裡,動輒被牽連,也不容易,遂端起來一口悶了。
藥倒是不太苦澀,但也難受的很,彩鳳一早看到藥就拿了蜜餞上來,白露搖搖頭,看到她一臉關切,想到這陣子光顧著自己,倒忽略身邊人了,便問道:
“你跟秦樓怎麼樣了?”
彩鳳自從跟秦樓互訴衷腸後,便坦然了許多,道:
“我跟他說好了。”
“什麼時候定親?”
白露好奇的問道,雖然這陣子除非有差事,否則秦樓都會定時報道,但倆人在人前一直恪守有禮的,實在沒看出來雙方已經定情了。
彩鳳終於羞臊了一下:
“沒有,我跟他說好了,等你定下來再定。”
白露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