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在外人跟前也是這樣?”
戈唱道:
“怎麼會,我估摸他是故意的,就想讓我消氣而已。”
白露不由感嘆:
“那這也不容易了~”
戈唱喟嘆道:
“你以為我容易啊,要陪著他演戲!”
白露更加好奇了:
“那你現如今住在臨安,你們平日怎麼相處啊?”
戈唱有些不好意思了,想了想道: “私底下差不多,但在外頭還是要擺著他藩王的譜兒~” 白露點點頭,她就說旁邊那些人緊張的哦,倆人隨便說了幾句,便歇下了。
這一午覺到末時過半才起來,戈唱正在哄著兒子自己學穿衣服,外頭忽然響起彩鳳的聲音:
“姑娘,家裡頭來信。”
白露一怔,讓她進來,看她臉紅紅的,想是被秋老虎的大太陽給曬的,便問道:
“怎麼這時候出去,怪熱的~”
彩鳳道:
“反正沒事,就出去買點吃食,經過酒樓,掌櫃的就說有信過來。”
白露接過來拆開一瞧,臉色變了。
原來這信是傅念祖寄的,說傅傑傅氏都被白簡派人接走了,還傅三叔傅二丫夫婦也都被接去了京城。
說是白簡要傅傑改姓上白家族譜,他爹傅三叔已經同意了,信裡最後當然要自責一番,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白露大吃一驚,當即第一個念頭就是高鶴做的,可轉念一想,若高鶴想用傅傑拿捏她,沒必要非得透過白簡繞彎子啊!
再想想之前白簡一直想讓傅傑改姓,被她那孝敬拖著才一直忍耐,這會兒沒了孝敬,就立馬原形畢露也有極大的可能。
當下無法再安然下去,思來想去,決定偷偷回京城一趟,吩咐彩鳳開始準備,便對戈唱道:
“我家裡出了事,明日要回去一趟,這院子我租了一年,你若想住就安心住著。”
戈唱剛將兒子送出去玩,進來忙問道:
“出了什麼事兒,可有我幫上忙的地方?”
白露嘆息道:
“這事兒說來話長……”
於是簡單把家族經過說了一遍,之前戈唱讓她無論誰套話,都不要說出跟新皇的關系,她就更為信任戈唱了,一直沒提及,也不是不能說,只是懶得說。
戈唱聽了不由感慨:
“想我出身就是奴籍,當時覺得夠可悲了,其實你也沒好到哪裡~”
白露苦笑道:
“好在都過去了。“
戈唱道:
“這樣吧,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在京城有個師兄嘛,他醫術高明,跟一些達官貴人也有交往,你既然是偷偷回去,想救出你弟弟可能不太容易,若是需要幫助,就去找他。”
說完就鋪紙磨墨,寫了封親筆信,怕白露忘了,就把地址姓名都寫在紙上,全都裝進了信封裡。
因為是偷偷回去,加上要趕路,所以彩鳳只收拾了一輛馬車,除了時賓金祥各騎一匹馬,又帶了兩匹備用的,幾人便上路了。
一路緊趕慢趕,在八月十五前到了京城。
白露一行人是特意喬裝後進去的,所開路引是出發前戈唱讓高松去弄的,用的身份是商人
傅念祖的來信說,他是收到二姐夫,也就是傅二丫的信才知道的,信中留下的只有他們住的地址。